“他竟敢跟我说那么恶心的话，我好想杀他——可我才不能让他轻松解脱，他罪孽最重，当受，最重……折磨。”

“娇娇，你起来亲亲我好吗？”

“你会亲我的，对吗？”

王黎雾脸上恍然一笑，目光幽痴，藏着疯癫困苦。

“王澄，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却不去抢！”

“他是懦夫，灾难！死后都让我妈妈受人指指点点，被脏东西泼污水，他不配！”

王黎雾眼神阴鸷，冷笑数声。

“竟敢藏我妈妈的照片，可、笑！”

嗤完半晌，看着怀中沉睡的容颜，王黎雾眼里的幽暗狠戾慢慢散去，目光柔和下来，右手慢捧起陈十紫脸颊。

温柔轻声：“我不是王澄，我也不让你做我妈妈，我杀了‘王敏’，以后好好疼你、爱你。”

……

***

早上7点，别墅外，晨曦空气凉如瓮中冰水，凛冽北风猎猎呼啸，冷白的宜居别墅在深冬苍翠中影影绰绰，地上依旧一尘不染，连片枯叶都没。

王黎雾开车将人送回去。

洛阿姨心里七上八下，却不敢言语。

……

抱陈十紫回小区，王黎雾在楼道里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她目不斜视，没有半丝惊慌。

也赖于现代邻居交集不多，不曾被怀疑。

进了屋，她小心上楼，弯腰将人放于烟紫色的床单上，把陈十紫睡衣上自己的大衣轻轻脱下，掷去床边沙发，随后也脱掉自己西装外套，抱着人、拉开被子在冰凉的被褥里暖。

床头边的小窗户飕飕冒着寒凉，已有一点白霜结在缝隙，暖气也感觉不到有多温热，整个复式公寓上层一片冷肃，依旧贯彻了楼下的“生活必备”风，唯一的点缀便是墙上贴着的深棕色的海贼王悬赏海报，有路飞、索隆、娜美、罗宾、布鲁克，每一个比A4纸大一点，算是这间公寓主人的少有兴趣格调。

陈十紫的脸在冷空气中已经变的僵白，王黎雾看着，心中莫名五味杂陈。

她想了解女孩的过去，想知道女孩为什么都没有什么少女的烂漫兴趣，就喜欢《海贼王》吗？

她将暖热的手覆在陈十紫僵白的脸上，慢慢哈着热气，轻轻亲着。

10分钟后，有人给她打来电话。

是叫她取手机的。

拿回来后就仔细检查，互联。

床上女孩鼻息忽然重了一下，似在悲叹，无力、伤痛。

王黎雾微怔。

她从沙发坐去床边，静静看这张沉寂如琼花的小脸，上面安睡着一片温顺、无害，微蹙的眉宇间却隐隐浮着不明显的哀绝，不知在煎熬着什么。

王黎雾的心也被那蹙起的眉头揪住。

她缓缓俯身，从被子下慢慢碰上那只温热小手，十指相扣，亲抚去身下人眉心，低喃：“娇娇，让我了解你……以后，我来保护你。”

陈十紫呼吸重了一下，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五十，王黎雾准备离开，刚一起身，头顶砰地撞去天花板，连忙弯腰低头自嘲，嘴角愉悦牵起。

“你这房子就是为了治我的~”

准备顺着楼梯拐下去，一打眼，就瞧见手边的衣柜，瞥了眼床上新换的紫色系被套、床单、枕套，王黎雾内心蓦然窜出一股好奇与冲动。

她想知道上次的那套绿色怎么着了，娇娇还是傻乎乎的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吗？

可一拉开柜子，翻了五六遍，都没找到顶点布片。

王黎雾墨眉一冷，眸色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