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情绪发泄出来,松开嘴和手,我才发现我的手臂被咬破了,上面有一圈显眼的牙印。
我怒道:“靠!你丫属狗的,逮谁咬谁!”
余悸嘴角残留的血迹,眼中含泪,不甘心道:“你为什么不试着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心里。”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很漂亮,可我对她的感情仅仅止于朋友。不是她不好,是我心里有一道模糊看不清脸的身影。不清所来,不知所起。
也或许是因为我的自卑,我觉得我配不上任何人。
我的沉默让余悸失落,她道:“程诺,你试着了解我吧,试着接受我,试着让我去装饰你的心。”
我只能用逃避去掩饰这个话题,对她道:“余悸,你醉了,先休息吧。”
余悸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扶着她进卧室,给她脱掉外套,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又用杯子给她接来热水放在床头。
“你好好休息,水给你放这儿,渴了你就喝,我回去了。”
我放下杯子,给她将床头灯打开。余悸没有说话,盯着天花板出神,我只好给她将被子盖好,默默退去。
在我关门的时候,余悸朝我道:“程诺,不管你信不信,你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进了我心里。我的心不大,刚好被你占满。”
我顿了顿,还是不愿耽误她,无奈笑道:“我不想进你心里。”
余悸手撑着头,凌乱的发丝搭在脸上,眨眨眼,看着我,轻声道:“那你想进哪?”
……
我六神无主的走在寒风肆虐的街道上,望着远处酒店,一盏盏从窗台洒落的灯光,仿佛都在述说着男人骗女人编织出来的未来。
酒店的床听了太多谎言和欺骗,医院的墙见了太多眼泪和依恋。
可这和我有关吗?没有。这就是人性。换位思考,如果现在是我在酒店,那我也会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边zuo爱,一边在她红着脸的喘息声中,对她讲她喜欢听的情话,用我们的未来给她画一张虚无的大饼。
突然吹来的风让我忍不住掖了掖衣服,用冻得刺痛的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作伴。
所有的思绪都随着吐出的烟雾被风吹散。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酒吧,从后门进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向北勾搭着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程诺,又想起来喝酒了。”向北松开女人,朝我走来。
我清晰的看见女人脸上的不快,无奈歉意的朝她笑了一下,对向北道:“你这是打算……”
向北没说话,对我露出一个懂得都懂的表情。
他看了下时间,朝我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哥们儿陪你喝一杯。”
我清晰的看见向北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旁边女人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我。
我摇头,识趣的拒绝了向北的提议。
向北也没坚持,我俩闲聊一番,他并搂着女人性感的腰肢往旁边的酒店走去。
说实话,我有些不理解向北的行为。他作为酒吧的老板,就算要找女人,也不至于找这种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酒吧抱着目的接近他的女人。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各取所需嘛,你图我的钱,我睡你身子。
何况现在这个睡了也就睡了的时代,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纯洁,碰了睡了也不代表是一辈子。
爱情这个词早就不知道被人,还是被这个现实的世界玷污了。
我突然没了喝酒的兴趣,带着对以前那种坚贞不移爱情的缅怀,回了家。
在楼下见到谭滢阳台依旧亮起的灯,我愣了一下,随即将脑海中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抹杀掉。
虽然谭滢给我的感觉她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但我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妄想。……这盏灯要真是她为我而留,那就太科幻了,这种可能还不如我去买彩票中奖的几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