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抬头,和风切对视着,让他感受着那股虚无,“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了......这一切,都是假的,就连我也是。”
深紫色的混沌囚笼内,风切和天无,正熟视无睹地凝视着彼此的内心。
“我可不这么认为,即便你拥有天音的记忆,又占用了他的身体...你也不是天音,你就是你自己,没必要把自己当作他。”风切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紊乱,浓厚的混沌,终是对他造成了些许的影响,“如果...你没有方向的话...”
“就和我走吧...天无。”
“我...不能。”天无轻轻摇头,正打算说些什么。那对灰色的瞳孔猛地一震,旋即恢复了平静。
“我想,我们都知道目标了。”
这不可能......
风切喃喃道,应龙剑挥舞,刹那间便将周围的混沌斩碎,凝视着远方,那步宗与身宗接壤的地界,正传来着一股气息,他无比熟悉的气息。
“哥哥?”
“哥?”
分别身处做宗和战场的冥王星和白糖几乎是同时抬起了头,他们的血脉都感应到了,远方,那股气息的源头。
这真的可能吗?
那是金凤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绝不会错。
风切松开了手中的应龙剑,看着凌天在自己身下显出原身。
庞大的应龙之躯上,此时已是伤痕累累。
“这一战,是你们赢了。”风切回首,看着角落里的天晓和明启, 抹去了嘴角的污血,“但你们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黯不甘心地合起了手掌,就差一点,他的混沌就能完成侵蚀了。
除了与金银凤血脉相连的银凤,以及吸收了部分金凤之血的风切以外,根本没有猫察觉到战场的异样。?
京剧猫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异兽们的攻势,确确实实地停止了。
“发生了什么?”明月坐在营帐百思不得其解。
“天音的气息出现了,据说是这样。”谷主坐在明月身旁悠闲地喝着茶,笑道,“遗憾,你去不了呢。”
明月微微一愣,随即沉默地低下了头。
他已经走了......是这样吧......那,这个气息,到底是?难道回来了?
另一边,刚回来的黯听到阴摩罗的消息,差点直接暴走。
“你说欢欢不见了?幻夜前脚刚走,你让我如何与众将士交代!”
“属下罪该万死!”阴摩罗趴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灵钻大师的假肢还没有习惯,一只腿的他实在是很难追上有意离开的欢欢。
猫土何其之大,欢欢去了哪里,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难道......”黯抬头看向了某处,沉默地叹了一口气,“罢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与此同时,另一座营帐里,白糖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你要去找他吗?”梧桐树的身形在白糖身前浮现,他紧盯着面前稚嫩的白糖,劝阻道,“考虑清楚,那里,不属于猫土。”
“我要去找他。”白糖没有丝毫的迟疑,赤红的行者服穿在身上,念珠所化的围巾紧紧系在脖颈间,坚定地说道,“风切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世界的两侧,就让我亲眼看看吧。”
你...变得很像他了呢,银凤。
梧桐树看着眼前的白糖,无奈地摇了摇头。
“希望,这一次的旅程,能让你找到满意的答案,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