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你们的爹爹用的是什么药材,
反正我觉得每次你们吃完药,整个人精神和脸上的颜色都不一样了。”
孩子发丝垂落下边胸膛微微起伏,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额上进上还滴着汗珠衣衫都被打湿了。
女人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不想看孩子,如此狼狈的场景,
帮他们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快速的找了几件干燥的衣服,让他们换上。
“但都是补丁落补丁的衣服,但总比穿这身湿衣服强。”
女人一边帮孩子整理衣服,一边解释着。
“娘亲,不打紧的,我们现在好多了,
没有那么痛苦了,你看汗擦过就不再出汗了。”
女人在此用手中的汗巾帮他们擦拭着脸上脖子上的汗珠,
仿佛对孩子和孩子爹爹配的药物更加有信心了。
而在马车两边守着的黑衣人目光极快,掠过马车被掀起来的那一个角,
透过风吹起来的窗帘看到角落处蜷缩着的孩子,有些心疼。
“把那些老东西一刀砍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看看这些孩子们那么小,遭那么大的罪。”
“别再说了,咱们的所作所为都被那六岁的孩子看到了,
这不得是他一辈子的阴影太小,接触杀人的场景会对孩子是种噩梦的。”
几个暗卫摇着头离开,对他们而言,以后更加不能暴露自己的行径,万事小心为妙。
女人在包裹里整理着各种破烂不堪的衣物,不由得笑了笑。
就在没联系到你们爹爹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些东西值几个钱,
现在再看看你爹爹他们派人给你派的衣物,这简直连抹布都不如。
孩子立刻打圆场,我们天生体质畏寒,多点衣服也当御寒。
离他们马车不远处的河南川的马车人坐在里面,
长眉紧簇,思索片刻就不再想什么了,仿佛心中已经下了决心。
你们这一路上都要加紧巡逻,就算在客栈住宿也要保护好她们娘几个的安危。
大家都很清楚,他指的是谁,自然而然也不会往其他人身上想。
很快队伍再次停下来,果真进了一家客栈。
河南川还没开始吆喝,一道道黑影极快的掠过墙头,
站在房顶打量着这客栈的安全程度。
就在片刻间,他准备下马车就看到隐在暗处,
等待良久,在树桩子上坐着的几个人“刷刷刷”的跳了下来。
“主子,我们已在这等待许久,
这里的客栈我们都检查过了,很多都是咱们自己人,安全度很高的。”
何南川听了他们的话,只是简单的摆了摆手,
不想跟他们交流太多,毕竟这些人他还不太熟。
两个孩子哭笑不得的瞧着她的娘亲,不知道该不该吃,或者直接去住的地方吃。
“问问你们爹爹是怎么给你安排住处的?”
刚抬脚,准备走向河南川,就听到河南川嘱咐两个孩子
“你们还是跟你们娘亲住一间吧!”
笑容顿时展现在两个孩子的眼上。
“很开心,但我们也想跟爹爹在一起,可以吗?”
女人快速拉扯着孩子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说法。
“爹爹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想了。”
孩子低着头失望的离开他,知道他们是有在他身边长大,
可能没有什么情感,他是礼貌性的对待他们而已。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抱有希望的,眼睛眨了眨,很乖的冲着河南川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会乖乖的,会听你们安排的。”
何南川轻轻的点点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目中现出笑意,看上去有几分得意之色。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现在,他都没有遇到那么乖的孩子,
虽然童养媳肖月养的那三个孩子也很乖,
毕竟那些孩子是因为他的身份和自己家人是卖身奴的关系。
但这些孩子可能已经察觉到他的悲哀,
总是喜欢在他眉头微皱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虽然是无言的安慰,但也够了。
“为啥这些孩子从来不像那些孩子一样喜欢理直气壮的问父母要什么?”
何南川好奇的自言自语,身边的几个暗卫以为他在对他说。
“近天天生活在厌恶自己的人的跟前打骂家常便饭,
他们哪敢要求还理直气壮,怕是多看你两眼,心肝儿都在发颤。”
听到这话,河南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让那些人死了,他非给他弄个痛不欲生的药方,让他享受一番。
看着河南川面色异常,几个人也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眉心紧扣,眸中有着明显的尴尬。
“属下多嘴了,不该说的话却说了太多。”
何南川无奈的摆摆手,虽然话不好听,可他们说的却都是真的。
一个暗卫走到他面前,把已经凉的茶倒了,重新斟上热茶。
“很感谢!”
伴着这句话河南川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笑了笑,坐直身体,双手捧住,冒着热气的茶盏。
“看样子以后要在这两个臭小子身上下功夫了,
多给他们一点爱,让他们自信一点,
你们有空也教他们几个拳脚功夫,
谁知他们以后见谁都畏手畏脚的,不像个男人。”
几个暗卫笑得像个孩子,公子本来功夫就很高,
现在却让他们来教小公子,可见认可程度不一般。
“如果教不好,我可不让孩子们喊你们师傅!”
这样的话,一出口,一群暗卫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下来,心就像那壁上的烛光,跳了又跳。
何南川埋头喝茶,放下茶杯的时候说了句。
“这茶喝着不怎么样,感觉像刷锅水!”
几个人尴尬极了,要知道他们可没有喝茶的资本。
更体会不到他说的茶难喝,像刷锅水的滋味。
看了几个人的表情,河南川轻轻一笑,
微微偏着头,一只手掌托着脸颊,散乱的发丝垂落在颈边,嗓音低幽而懒散。
“既然决定休息,那就各回各的房间吧,
让挂在树上和房顶上的也都下来,反正房间多凑合着住吧!”
一听主人说挂在树上和房顶上的一个二个都低头偷笑。
确实这样的,他们做暗卫的,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
经常神出鬼没躲在别人不注意的位置。
这些话说完后,河南川将手中的茶杯端起来,一口喝尽站起身来。
“就先带个头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