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自知距离太近,剑断得太过仓促,无法躲避,索性心中一横,眼中寒意再起,竟是不躲不闪,硬接此刀。
“轰!”
刀锋落下,斩在江夏肩头,无尽的蓝光刹那间就将江夏彻底吞噬,四周之地激荡的气流化作煞风,向四周荡去,呜呜哀鸣。
黑衣神宗眼中满是拧色,裂出一口渗人的白牙,“哈哈哈,力气大又如何,神宗面前,凡人蝼蚁,照样得死,哈哈哈。”
当自己的归海一刀,斩到了江夏的身上时,这场对决的胜负对于他来说,已然没有了任何悬念。
六等神宗全力一击的神技,凡人的肉身又怎么可能抗得住呢,在他看来,江夏早已被自己的神力撕扯成了一摊肉泥,而他终将属于胜利者。
可是也就在他为此准备收刀庆功时,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却怎么都抽不回,就好似被人死死锁住了一般。
他先是怔了怔,看着面前那被蓝光烟尘笼罩的地方,瞳孔慢慢缩起,惊骇又一次取代了他眼底的狂狈与张扬。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而下一秒,一道冰冷到窒息的声音响起,则是彻底的击穿了他心底的那抹所谓的骄傲。
“刀钝了,该磨了。”
声音不大,却是轰鸣不已,短短六字,却是蕴含了无尽的嘲讽。
他的喉结频频蠕动,面部肌肉开始不规则抖动,依旧握着刀柄凝视身前。
待那蓝光与烟尘渐渐散去,晚风再起,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让他永生难忘。
只见那少年依旧站在原地,而自己的刀确实也斩在了对方的肩头,可是却也仅仅只是斩在了他的肩头。
“你...你怎么可能,这都不死?这不可能。”
他彻底懵了,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杀不死眼前之人,刀锋甚至都未曾将他肩膀斩断,而是镶嵌在了肉里,被江夏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
鲜红的血顺着江夏的手臂滑落手掌,从虎口处滴落,滴滴答答。
江夏冷漠的扬起头,眸子在这一刻仿若洒了一层灰一般,当他再次看向那神宗之时,黑衣神宗竟是已生畏色。
看着对方茫然无措,慌慌张张的样子,他的嘴角微倾,一抹弧度诠释出笑,却是让人致命。
“现在,该我了。”
黑衣神宗自知不妙,想要抽身,可是江夏的脑门已经狠狠的向他袭来。
嘭!地一声,二人脑袋撞了个结实。
前者毫无大碍,依旧目露凶芒,后者却是一个踉跄,脚下连退数步,手中刀刃随之脱手。
他此刻惧从心生,已经失去了分寸,畏惧让他此刻只想逃避,江夏却是因为肩头被斩一剑,彻底被激怒,战意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出。
而生死搏杀,如狭路相逢,勇者可胜,一增一减间,自然高下立分。
一击得手,江夏以掌为拳,轰然砸落。
黑衣神宗,躲闪不急,在退四步。
“你这个怪物,你不是人,你就是头野兽。”
“废话太多,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