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言心累得不行,“我已经给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你之间的争执不是因为她。”
顾昭惜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上官瑶是真的觉得她和沈谨言不清不楚,所以才会出现跟何浩然合谋要绑了自己这件事。
而她自从酒楼退婚以后,为了避嫌,几乎从来都没有去过沈家,上朝的时候也都躲着沈谨言,对方也没有靠过来的意思,虽然她看不上沈谨言,但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得陇望蜀之人。
上官瑶嫁给他已经成为事实,沈老夫人那样聪明的人绝对不会用自己刺激上官瑶,排除了沈老夫人,顾昭惜在电光火石之间回忆了一下今天沈慎行的行为举动。
他哪怕一直被沈谨言的光环压制,也不敢和不会用沈家来做赌注,自然不会主动和上官瑶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所以上官瑶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样笃定的认为自己和沈谨言之间的关系暧昧?
“去调查沈夫人平日里的闺中密友。”顾昭惜这句说出来以后,上官瑶带着些惊恐的看着她,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吞海应下。
“接下来,我们谈谈吧。”顾昭惜让吞海将他们三个人分开,她看向何浩然,说白了这位南伯侯府的准世子也是运气不好,被人做了筏子。
何浩然今天彻底被打击了,终于看明白了上官瑶不值得他如此这般,但是他不是山野出来的,从小就在京城长大,被父亲宠着长大才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哪怕是想要绑了顾昭惜,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来证明自己对上官瑶的真心,不会真的伤害她。
但是顾行简现在生死不明,他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下来了,父亲也绝对不可能扔了脸皮,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失去了现有一切的南伯侯府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被带到另外一个屋子的何浩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顾昭惜开口。
“南伯侯是一个好父亲,他不会对你置之不理的。”顾昭惜笑了笑,“但本宫也不会,明天天一亮,整个澧朝都会传遍南伯侯府未来的世子要杀长公主,南伯侯府的侍卫一剑伤了二殿下,二殿下如今生死不明。同时,大理寺和禁卫军的人在城外的荒山里发现了被仓惶处理的军械,但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南伯侯府。”
人们的想象力是强大的,无论是舆论压力还是二哥的事情,父皇都不得不对南伯侯府做出处理,哪怕顾昭惜知道这场刺杀主要是皇帝和定国公府之间的博弈,这件事也必须要有一只替罪羊。
更重要的是,顾昭惜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只有自己的哥哥躺在那儿,既然不痛快,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
“殿下!”何浩然彻底慌了,“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的,我做的这些事儿和侯府无关,荒山那边的军械可是谋逆的大罪,绝对不能和我们侯府就这样扯上关系。”
顾昭惜捏着他的下巴,“所以呢?”
“什么所以……”何浩然意识到了事情已经逐渐偏离他的掌控,顾昭惜的神色让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二殿下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所愿,我一定……”
顾昭惜伸手示意他住口。
“无妨的,在兄长醒过来之前,你不会死,就留在这里吧,”她要的就是屠刀悬颈,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的感觉,看着何浩然松了一口气,顾昭惜觉得有些好笑,“当然,你也可以期盼着南伯侯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