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帕尔一直恨我!始终如此!无论我帮你们做家务还是改善健康,他都不在乎我带回家多少猎物、多少钱财,对他而言,一切都还不够!”利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难道我真是那么糟糕的儿子,那么恶劣的兄弟,才配得上这样的对待?”利特用尽全力抱住艾琳娜,泪流满面地痛哭。
艾琳娜一时语塞,但只是一瞬。她紧紧抱住儿子,将他从地上扶起,带回了家。随后,她带着全家来到赛莉亚的房子,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幕。事情太严重了,她无法向孩子们隐瞒。
当奥帕尔看到利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艾琳娜拒绝叫他的名字,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一定会让他倒退着离开这个房间。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那些蠢货明明知道计划!他们只需要教训他一顿,教他学会尊重和谦逊。最重要的是让他闭上那该死的嘴!现在因为这些愚蠢的行为,我的父母肯定永远不会原谅我。”
当他看到地板上的血迹以及仍旧昏迷不醒的朋友时,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
艾琳娜允许后,拉兹立刻拥抱住利特,并检查了他的伤势。之后,他环顾四周,轻易认出了五个罪魁祸首。
“蕾娜,去叫他们的家长过来。带上蒂斯塔一起去,我不想让她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拉兹脸色比奥帕尔还要苍白,紧握双拳直至渗出血来。
艾琳娜在带着利特回来后,只在他耳边低语了三个字。
“是奥帕尔干的。”起初,他不愿相信自己心爱的孩子会做出这种事,但真相却显而易见地可怕。
除了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利特为赛莉亚工作。也没有人可能知道就在那一天、那个时间点,利特会在赛莉亚的房子里独自一人。
然而,最痛苦且无可辩驳的事实是,除了奥帕尔以外,再没有谁能对利特怀有如此深重的怨恨。利特几乎没有结识到家庭以外的朋友或敌人,他一直努力工作帮助所有人,特别是蒂斯塔,以至于从未有过交朋结友或树敌的机会。
拉兹感到这些想法像一把锐刀刺穿他的胸膛,但他必须弄清楚。
“是不是你做的?”拉兹直视着奥帕尔的眼睛。
可怕的沉默笼罩整个房间,揭示出拉兹拼命想要否认、寻找其他合理解释的真相。
但是,没有别的答案。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弟弟?”泪水从他的眼中滑落。
“爸爸,我发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奥帕尔的头脑中绝望地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拉兹愤怒地咆哮。
“那是你的朋友吧?”
“是,可是……”
“难道不是你在指挥他们怎么做?不是你在策划何时何地埋伏攻击利特?差点把他打死?以神灵之名,你怎么可能解释这一切?”
“那不是原计划!他们不听我的话,就像你不听我的一样!你从不听我说什么,总是站在利特和蒂斯塔那边。你从没站在我这边过!从来都没有!”
“他们是失去控制?这就是你的解释?!”拉兹不知道是要笑还是哭。
“你是说只要不过分,埋伏并殴打你的弟弟、我的儿子就完全没问题吗?”他举起拳头,想让奥帕尔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但艾琳娜阻止了他。
“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别这么做,只会伤害你自己,他已经无药可救了。”艾琳娜也在哭泣,但她的眼神和语气冷如坚石,已然下定了决心。
拉兹被打击得无力站立,只能坐在椅子上哭泣。
“你说得对,亲爱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尝试让他明白,尊重是先付出才能得到的东西。我们是他的父母,不是朋友。我们应该帮助孩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纵容他们。天知道我曾多么努力地教导他,他的兄弟姐妹并不是他的仆人,一个男人的权威在于他肩负的责任,而非力量的大小。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我已经尽力了。我不知道还能拿他怎么办,艾琳娜。”拉兹擦掉眼泪,寻求妻子的支持。
“我也同意。即使到现在,他仍没有任何悔意。他从未真正爱护过他的弟弟,甚至在利特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偷他的食物、辱骂他。显然,他无法理解自己所作所为的严重性。我认为如果我们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如果不是针对利特,那就是蒂斯塔。我绝不会再让他对我们家庭造成更多的伤害。”
她紧紧握住拉兹的手,从中寻找所需的勇气。
“我认为我们应该与他断绝关系。剥夺他的姓氏,并与他的同伙一起,以谋杀未遂的罪名上报给村里的民兵队。”
“谢谢你,亲爱的。”拉兹已无泪可流,声音坚定如铁。
“我觉得我没有足够的力量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