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打草惊蛇，没想到这也不是什么小鱼小虾米啊！

向阳和沈老对视一眼。

“次你收到命令，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我收到命令后，今天就收到了东西，正准备送出去，就被你们抓了。”

“胶卷是怎么送到你手里的？”

“放在暖水瓶里。”

平时大伙儿来水房打水，遇水不够的时候，就会把暖水瓶放在水房。有时候，会直接在晚把暖水瓶放过来排队，第二天早直接按顺序打水，带到办公室喝。

“是固定的暖水瓶吗？”

“不是，每次的暖水瓶都不一样，但都是做了记号的。如果里面有东西，面的把手会系一条红布。”

现在的暖水瓶就那么几个样式，为了避免拿混，各自的暖水瓶都会做标记。一般而言，是用一块白色胶布贴在暖壶，写着自己的名字。

“每次的暖水瓶都不一样？”

“是的，我留意过，每次的都不一样，也都不是同一个人的，甚至不是同一个部门。”

沈老半闭着眼睛，想了想。

“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三年前。”

“一共送了多少次？”

“加起来，一共八次。”

“时间都还记得吗？”

“记得，第一次是在五年前的三月六号，我提前收到了TW方面的命令，要以此传递情报，第二天系红绳的暖水壶就出现了……”

向阳快速做着笔录，心下直犯嘀咕。

好家伙，八次啊。

这还是其中的一个，还有一个用电台的没找着呢。

情势依旧严峻。

“你在京城的线是谁？”

“不知道，我只接受广播传达的命令。”

“下线呢？”

“也没有，我只负责将情报伪装好以后，通过灰渣车送出去，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和TW方面单线联系的？”

“可以这么说，TW方面单线联系我。”

“那你没法联系到TW方面？”

耿子修迟疑了一下。

“还不从实招来？！”

“有一个渠道，我一直没用过。”

沈老微微眯起眼睛。

“哦？”

耿子修咽了一口唾沫。

“在研究所里潜伏的间谍，除了我，还有‘鲤鱼’和‘槐树’两个人。如果我有什么信息要传递，就从杏花胡同口的信箱，寄一封信，收信地址就填研究所。”

“收信人是谁？”

“收信人写，林二槐。信里不需要写什么东西，面只说，信寄出后几天，会有人主动联系我。”

“除了‘鲤鱼’和‘槐树’，你还知道别的什么人？”

向阳问了一句。

耿子修想了想。

“有一个最重要的，埋伏在你们中间，身份挺高的，应该是干部了，代号是，‘长寿花’。”

“长寿花”？

“你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吗？”

“这我哪儿能知道啊？我连‘鲤鱼’和‘槐树’的身份都不知道，不过是个传递情报的下线。”

耿子修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之前倒是有命令，让我积极配合‘长寿花’的行动，还给了我核对身份的暗号。”

“不过，一直以来，也没人找过我。”

长寿花……

这个代号背后，就是那最大的一条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