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不要贸然行事!”坐在猿飞日斩旁边的日向元老提出反对意见,道:“日向的血继限界是这村子的一张重要王牌,宗家的使命是要永远保护这血统。”
“这是很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使村子陷入战争啊!”日向日足道。
“我明白,所以才会有分家的存在。”日向元老耷拉着面皮道:“就让日差替你去死应付那些人吧,日差他也同意了。”
日向日足诧异地看了眼站在元老身后面无表情的日向日差,急忙道:“可是他们想要的不是白眼的秘密吗,若是日差死了,白眼也会被封印的,这样恐怕云之国也不会答应。”
“哼,他们应该就是这么盘算的吧,所以才会提出要我们交出你的尸首。”日向元老直截了当地拆穿云隐的企图,冷静分析道:“只要我们假意答应他们,交出和你长相相同的日差,我想他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可是……”日向日足不知该如何反驳。
“日足,是时候了,先祖们也是这样才保住日向的血统的。”日向元老话语中不含一丝感情地说道:“哪怕是兄弟,必要时也得狠下心来舍弃!”
“宗家的命运就是如此,日向一族的命运亦是如此。”
“该死!”日向日足咬牙道,身为宗家族长的他第一次对命运产生了无奈感。
尽管他向来对日向日差的态度都很严厉,也曾用咒印折磨过日向日差,但并不代表他对这个同胞弟弟没有感情。
见日向日足面露犹豫,日向日差勾起嘴角嘲弄一笑道:“平日里一贯强硬的日足大人哪儿去了?”
日向日足神色激动道:“这事非同小可,我怎么能轻易地……”
“呃……”日向日足的话还没说完,日向日差突然闪身一掌打在他的腹部,表情决绝道:“就让我去吧。”
猝不及防被柔拳击中的日向日足痛苦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眼睛瞥向日向日差,虚弱地劝道:“你……你还有……宁次呢……怎么能为了宗家……选择死呢!”
“不是这样的,我极其痛恨宗家,说实话现在也依然是,因此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保护宗家,而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哥哥,对我而言这是第一次拥有选择的自由。”日向日差自述道。
在场的其他分家之人皆是面色一黯,他们也曾想过要日向家的制度,可最终都无奈地选择了认命。
“宁次看到的始终都是无能的我,不过到了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所以请你替我转告宁次。”日向日差低头看向日向日足,面露解脱道:“我死并不是为了要保护宗家,而是为了要保护宁次、哥哥和亲人,乃至木叶而自愿选择死的!”
“……”闻言猿飞日斩脸色阴沉地瞅了日向日差一眼。
“你是说,选择死是种……自由吗……”日向日足哀声问道。
“哥哥……”日向日差叫出自从被打上笼中鸟印记之后再也没有说出口的称呼,温柔一笑道:“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违抗日向的命运,我想主宰自己的命运,仅此而已……”
……
将当时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讲完,日向日足面带愧色地对宁次说道:“事情就是这样。”
“哼,你凭什么让我相信?这不过是替宗家开脱的借口!”宁次冷哼道。
“就因为料到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才迟迟没有说,希望可以找到合适的机会……”日向日足道。
听到这话出口,形如空气的鸣人自觉地转身背对两人,将目光投向窗外。
“我是以日差哥哥,而非宗家的身份来把他的遗言转述给你的。”说着日向日足埋下头,屈膝跪在地上,两手置于前方,言语恳切道:“请相信我……”
见状宁次终于动容,日向日足根本没必要放下长辈和宗家的身份,为他这样一个失去父亲的分家孤儿而下跪,可见日向日足并没有欺骗他,日向日差的死亡确实是他自己的选择。
短暂的沉默后,宁次赶忙伸手虚扶,泪水悄然顺着两颊流淌,哽咽难言道:“请……请您……快起来。”
得到宁次的谅解,日向日足从地上站起来,歉意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日差他才会……”
“日足大人,不用再说了……”宁次抬手擦着眼泪,道:“都已经过去了……”
“别忘了你父亲赴死前说的话,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日向一族宗家与分家制度的怨恨,而且他也是直到死亡才摆脱了笼中鸟的束缚。”鸣人回身说道,他可不会就这么让宁次放下对自由的渴望,否则他就白白挨了一顿打。
明白鸣人意思的日向日足摇了摇头,叹道:“虽然我是日向一族的族长,却也没办法解开咒印,所以……”
他连放下尊严向宁次下跪都可以,又怎么会不愿意为宁次解除咒印,而是因为笼中鸟本就是日向一族为了不被外人洞悉白眼的秘密开发出来的秘术,从未考虑过分家之人的意愿,因此便没有研究相应的解除办法。
“没关系,我自有用其它办法抹除笼中鸟。”鸣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将目光转向宁次,道:“日向宁次,还记得你父亲在你被刻上咒印后说的话吧。”
听到鸣人的提点,宁次立即回想起了日向日差曾摸着他的脑袋地说道:【宁次,你要好好活着,在我们这一族中,你比谁都适合继承日向的才能。】
【要是你能生在宗家,那该有多好啊……】
“你父亲的悲剧不仅是日向一族的分家命运使然,其实也是猿飞日斩那个老头的功劳。”鸣人完全不顾忌在场的日向日足,直言不讳道:“明明是云忍掳劫雏田有错在先,到头来却是木叶向云隐妥协,不得不说猿飞日斩当真是个懦弱无能的火影,也许其中还牵扯有针对日向一族的政治阴谋也说不定。”
听到鸣人对三代火影大不敬的话,日向日足皱了皱眉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当初猿飞日斩的做法确实让他感到寒心。
作为木叶中与宇智波一族齐名,在两次忍界大战中立下不少功劳的日向一族,居然要为了一个行为不轨的贼人赔上族长的性命,当真只是为了所谓的和平吗?
“日向日差解脱的方法是死亡,可到死都放不下对日向一族的恨意,没有时间主宰命运他真的自由了吗?”
“抬头看看窗外中的鸟儿吧,能够肆意翱翔和生活的它们才是真正的自由。”
“今天晚上我会去火影岩,如果你想好了的话可以来找我。”
鸣人最后看了眼低头沉思的宁次,留下一个选择后走出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