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身说完,朝着近在咫尺的鸣人最后一次挥动斩首大刀。
“是啊,结束了。”鸣人一脸含笑地看着水分身,定定地站在原地不闪也不避。
“哧!”斩首大刀毫不意外地砍在了鸣人的脖子,鸣人顿时身首异处,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可想象中的鲜血迸溅的场面没有出现,鸣人的遗体像是一阵青烟随风消逝。
“糟糕,中计了!”水分身暗呼不妙,连忙回身看向再不斩。
很明显鸣人的本体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躲起来了,水分身被鸣人的刀所误导,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和鸣人的影分身作战。
另一边,再不斩蹲下身把奄奄一息的佐助从河里捞了出来。
佐助的一条手臂呈九十度翻转,显然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再不斩折断,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各处都有鲜血渗出,那副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再不斩用力将佐助举起,掐住他脖子的左手缓缓用力,森然道:“小鬼,忍者游戏结束了。”
“呃啊……”佐助脸色涨红,一只手握着再不斩的左手,奋力踢腿挣扎,怎奈受伤严重的他已经没有多少体力,完全做不出任何有效的抵抗。
眼睁睁看着佐助渐渐翻起了白眼,卡卡西焦急地怒吼道:“再不斩,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都是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吗?”再不斩戏谑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呃……”佐助的脸色由红转白,两条手臂无力下垂,双腿也不再踢动。
“螺旋丸!”
佐助生命垂危之时,鸣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将手中正常威力的螺旋丸按向再不斩的脸庞。
此时再不斩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像鬼兄弟两人一样被鸣人爆头,要么闪身躲避放弃杀死佐助。
这种选择并不艰难,再不斩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后者,松开掐住佐助的左手,左脚后退一步,身体微微后仰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螺旋丸的攻击。
见状鸣人趁佐助还未掉落一脚踹在了他浑圆的臀部,佐助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撞在了再不斩操控水牢的右手上。
再不斩的查克拉登时发生紊乱,失去了对水牢的控制,连带着他的那具水分身也就此消散。
与再不斩的水分身动手之前,鸣人的心中就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首先利用影分身和大量的螺旋丸扬起沙尘混淆再不斩的视线,把目标明显的长刀交给其中一道影分身,而本体就用掌握得炉火纯青的变身术躲起来。
鸣人料定佐助会遭到痛打,所以他事先给了佐助一把刻有飞雷神印记的苦无,待水分身以为得手,佐助让再不斩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再于关键时刻出手,一举将卡卡西救出来。
佐助就是鸣人故意卖给再不斩的破绽,不然为何商量战术完全不避讳就说出来了,当真以为世上有这种蠢货吗?
“你这个小鬼!”
水牢被破解就意味着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再不斩有多愤怒可想而知,怒不可遏的他想也不想地举拳打向鸣人。
“不好意思,我的任务完成了了。”鸣人镇定自若地笑道。
“咚!”
从水牢中脱困而出,浑身湿漉漉的卡卡西用手背挡下了再不斩的拳头,说道:“你们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嗯,那我就功成身退了。”
鸣人应了一句,随后捞起昏死的佐助丢给小樱治疗,他自己则捡起刀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准备看戏。
“事先声明,同样的忍术我不会再中第二次。”卡卡西一改往日的慵懒,神情严肃地看着再不斩。
“看来只能先与卡卡西分出胜负,再去找那两个小鬼算账了。”
再不斩跳身与卡卡西拉开一段距离,双手快速结印道:“丑、申、子、亥、酉、丑、午、酉、子、寅……”
“……亥、辰、未、子、丑、申、酉、壬、子、亥。”卡卡西瞪大写轮眼发动瞳术,以不慢于再不斩的速度结出相同的印式。
“水遁·水龙弹之术!”
“水遁·水龙弹之术!”
两条水龙的碰撞激起汹涌浪花,涌上岸的河水将佐助、小樱、达兹纳三人全身淋成了落汤鸡,唯有坐到了高处的鸣人方才得以幸免于难。
【太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把我的动作完全都……】游走于水面的再不斩惊讶地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卡卡西都会在同一时间做出相同的动作,举手也好,结印也好,卡卡西都能准确地重复。
“学了过去。”卡卡西直视再不斩,将他的心中未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他居然知道我想说什么?可恶,这个混蛋!】
卡卡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眼神看起来居然这么嚣张,没错吧?”
“哼,反正你是照抄的,你是赢不了我的啦,耍猴戏的家伙!”恼羞成怒的再不斩以极快的手速结印,“我要让你再也不能模仿我说话!”
【那……那是……我?】结印完印式刚想发动忍术的再不斩感觉毛骨悚然,因为在卡卡西身上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这……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幻术吗?】
“水遁·大瀑布之术!”卡卡西结完印先行将用写轮眼拷贝的忍术施展出来。
【什么,这是不可能的!我本来想用这个忍术收拾他,但却追不上他的速度!】瞪大眼睛的再不斩被大瀑布水流击中,瞬间倒飞了出去,最后撞在树上才堪堪停下。
卡卡西顺势射出几把苦无再不斩的身上,说出重复了很多次的台词:“结束了!”
“为什么?难道你能预见未来吗?”再不斩骇然地问道。
“没错,你的下场就是死!”卡卡西露出森人的眼神,手持苦无靠近再不斩。
“你……”
“咻咻!”
倏忽,还欲说些什么的再不斩的声音戛然而止,两根千本疾射而来,贯穿了他的脖颈,再不斩旋即倒地不起。
再不斩右上方的树枝上出现了一名脚踩木屐身穿深绿色服饰,戴着白底红纹面具下的长发少年。
“哼哼,真的耶,他真的死掉了。”面具下传出了长发少年欢喜的声音。
卡卡西蹲身摸了摸死不瞑目的再不斩的脖子,确认了再不斩已经死亡,而后看向树上的少年。
“真是太感谢你了。”少年微微鞠躬向卡卡西表达谢意,然后道明来意:“我是一直在找寻可以确实杀死再不斩机会的人。”
“你是雾隐的忍者追杀部队的人吧?”卡卡西根据面具上图案猜测出了少年的身份。
“追杀部队?”已经苏醒的佐助和小樱皆是一脸茫然。
“没错,我是雾隐追杀部队的人,我的任务就是追杀逃脱的忍者,”少年点头承认道。
“从他的体型和声音来看,他应该跟鸣人他们差不多大,这个年纪就是忍者追杀部队的人,看样子他不是一般的小鬼啊……”卡卡西暗道。
鸣人退出观众模式,起身走到少年的面前,平静地说道:“带他走吧。”
一直甘愿充当再不斩武器的白是不可能被说服的,只有先让再不斩清楚地认识到白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就是让他感受一次失去白的痛苦,露出柔弱一面的时候才是劝说他俩的最佳时机。
因此鸣人让白带着假死状态下的再不斩离开,于桥上再做最终的了断。
捡回斩首大刀的白蹲下身将再不斩扛在肩膀上,有些抱怨地说道:“你们几位的战斗就在此告一段落了吧?可是我还要处理尸体才行,因为这个尸体有太多秘密了。”
“那我就告辞了!”说完白催动忍术带着再不斩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呼!”卡卡西长出了口气,拉下护额遮住他无法关闭的写轮眼,对几人说道:“走吧,我们也得赶快把达兹纳先生带回家,打起精神出发吧!”
“哈哈,真是有够歹势的。”达兹纳哈哈大笑,心虚地拉了拉斗笠道:“算了,你们到我家慢慢休息吧!”
虽然达兹纳之前说得云淡风轻,但那是他自觉生途无望放弃了,可现在劫后余生,他内心一阵后怕,双腿发软无力差点连站也站不稳。
“咚!”突然,卡卡西直挺挺地倒下。
“什么,咦?”“卡卡西,你怎么了?”“卡卡西老师?”达兹纳、佐助、小樱分别发出了不同的惊呼。
“他没事,只是红眼病的后遗症发作了,拖回去休息休息几天就好了。”鸣人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一副你们别大惊小怪的样子。
“好吧,那谁把卡卡西老师背回去呢?”小樱想了想,建议道:“我是女孩子不好和卡卡西老师接触,佐助君又受了伤,总不能让达兹纳老爷爷来背他吧?”
小樱绕来绕去,言外之意就是应该让无所事事的鸣人来完成把卡卡西带回去的任务。
“没关系的,我是造桥的建筑大师,别看我已经老了,但是力气还是有的,就由我把老师背回去吧。”达兹纳笑着自荐道。
“算了,还是我来做吧。”达兹纳好歹也是委托人,让他来背卡卡西确实不太妥当。
鸣人取下卡卡西的背包往里塞了一些杂草,把背包套在卡卡西的头上拉好拉链,然后抓住卡卡西一只脚的脚踝,拖着卡卡西随同达兹纳回家。
鸣人又一次坚决地贯彻了自己的忍道,既然说拖那就绝对不会用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