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她长的像,他早就弄死了,留着她还有那么点用,也算是全了夫妻一场。
啪!
“你敢打我!”王寡妇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心中的仇恨更甚了!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男女间的悬殊在此刻体现出了,王寡妇已经很多年不曾劳作,张大胆一身的腱子肉,她正面肯定刚不过。屋中气氛剑拔弩张,双方都很生气,怪对方毁了自己。
每当此时,总有不长眼的送上门。
今个可真热闹,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男人躲了起来,王寡妇不耐烦的问道“谁啊!敲什么敲不会喊吗?敲敲敲跟特么敲丧似的!”
“欣欣,是我!来宝啊!”
赵来宝又不是她家男人,可不是不敢喊么~声音从门缝悄悄地传来,王寡妇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想着屋里还躲着一条疯狗,不敢开门让他进来,就打发了他。
( ?? ?)
白知秋认命的又躲了起来,这个赵来宝咋不按套路出牌啊!他咋翻墙进去了!
我滴妈呀!今天这瓜儿真噎人!可是还想听!咋办呢?会不会出人命啊!三个人的纠葛总要死一个人!
不对,是四个人的纠葛!
好奇!
咚的一声吓坏了王寡妇,一瞧是赵来宝,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连忙装作关心的说道:“你疯啦!大白天的你还敢来第二次!你是巴不得有人看见啊!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说着捶了捶他,示意赶紧走!
“这是我二姐上次带回来的吃食,忘记给你拿了,喏,给你!”王寡妇的眼圈泛红,心下一暖,小伙子长的很普通,常年娇宠着不曾下地,皮子略白,可这一刻他在王寡妇心里的形象十分高大!
王寡妇催着他离去,倏然房里发出一声嘭的巨响,吸引着来宝离去的脚步,王寡妇一慌,连忙推着他往前走说道“不碍事,可能是东西掉了下来,我刚才跑的急没放稳!”
来宝不疑有他,可是第二声巨响随之而来,来宝把王寡妇拽到身后,一脚踹开房门并无其他,转身正要安慰王寡妇,谁料,一声砰的闷响,一片血红染满了来宝的发间,他整个人倒地不醒。
王寡妇死死地捂着嘴巴,阻止自己出声,整个人都懵了,待反应过来急忙往大门方向跑去,正欲喊人,却被张大胆一把抓住,只听他阴恻恻的说着:“喊了人,你也活不了!”
王寡妇愣住,她还不想死,手捂着肚子,都是他,她原本可以活得更好,都是他!疯了般的冲向男人,伸出手指甲狠狠的划向男人的脸,一边咒骂…
“够了!现在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我走!”
张大胆见她不吭声,余光瞥向她的肚子,又问“走不走?”
犹豫片刻,她点了点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来宝,从他身边走过,进屋收拾东西,二人正欲离去,远处传来乱哄哄的声音,男人拽着她就从后墙翻过,墙不高也没废多大的力气。
咚!咚!
二人跳了下来,王寡妇捂着肚子,顿了顿,跑远了。白知秋见状把脸上弄得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朝着放牛的高个子跑去,掐着嗓子喊道“有贼啊!有贼啊!”
声音之大,堪比一个喇叭。
听到动静的村民跑过来问“贼在哪儿?”
生怕是自个家进了贼~
白知秋怕怕的指了指王寡妇家,又指着上山方向的小道“在那里!一男一女拎个包袱!跑老快了!”
北北村人一听,个头大的几个壮年连忙追了上去,王寡妇家的门也被撞开,大伙一瞧地上躺着个人,头上还冒着血,连忙喊来赤脚大夫…
几个小伙子把人翻了个面,一看,这不是赵来宝吗?连忙去通知他家人!
赤脚大夫赶来一看,摇了摇头,先把血止住,让他们赶紧把人送到镇医院,这人气息已经很弱了,再晚就来不及,怕是不行了!那可是脑袋开瓢开不得玩笑!
白知秋姑侄仨,见村民越来越多,怕被认出来,连忙往家跑去!
白耀宇混在人群里,看到熟悉的背影,不由扯了扯嘴,还真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们,听了会儿来龙去脉,就离开了,这事儿,可不是一个小伙子该管的。
王爱花前前后后忙完,看不见老闺女身影,这眼皮子跳的也厉害,家里找了个遍也不见影,跑到地里问白根生有没有见着,白根生诧异“四蛋也没回去吗?”
“嚎了一嗓子就跑了!”
白根生放下手里的活计随着王爱花一同寻找,走到村口就见着不远处三个蓬头垢面的娃子,心里正嘀咕这谁家的啊!
看那衣服越来越熟悉,这不是家里破的不能再破的衣裳了吗?
王爱花瞬间拉下了脸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可是找到那几个兔崽子了!”
“哪呢?我咋没看到!”
“喏!前面那仨个叫花子!”
白根生有预感,这仨完喽!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咯!
白知秋看着村口熟悉的背影,抿着嘴,思索着如何是好!
霎那间,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的流着,一边哭着喊“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