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容擦擦手,被气笑了。
“不得体?失礼?” 她把擦手巾往桌上一扔,“我是衣衫不整,还是蓬头垢面了?”
黎瑶闻言嘴巴一斜,白眼一翻,一副懒得跟土鳖辩论的样子。
气氛陷入到这种尴尬境地的时候,就要清场了。
像赵总这种酒局老油子,尤其是要搞事情的时候,通常会安排一个专业“倒酒”员。
“倒酒”员看老板眼色行事,见老板给信号,就会端着醒酒器来倒酒,当然不是倒在酒杯里,而是“不小心”倒在人身上。
这样老板就可以既有台阶下,又让别人滚下台阶。
说时迟那时快,倒酒员托着托盘,已经朝云容容走来。
走到云容容身边时,情绪饱满地做了个大惊失色的崴脚动作,再配上夸张的惊呼,以吸引周边人看热闹,让被泼酒的人尴尬值加倍。
这一套她已经练习的妥妥的了,百发百中,从无失手,没有一个人能白着脸从她的醒酒器下走出去。
然而这一次。
崴脚弧度已到位,酒壶撒倒方向已精确,惊呼声已经脱口而出。
然而!
一只手轻巧扶住将撒的醒酒器,一只手将自己原地掰直。
“小心。”云容容毫不在意的坐了回去。
一切都发生的那样快,倒酒员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尴尬的离开了。
不过她的惊呼声还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纷纷朝她们这一桌看来。
一个盘着头发,披着披肩的贵妇人走了过来。
大家见她过来,纷纷站起身寒暄:“闻女士,恭喜恭喜。”
闻汀兰笑着跟大家点头,视线落在赵总身上,赵总忙躬身弯腰主动跟她握手示意。
作为闻庄酒业的董事长,闻汀兰不仅在商业上地位举足轻重,而且还是收藏界的老玩家了,收藏的文玩珠宝不止价值连城,甚至有些是有市无价的。
在她面前,场上气场再强的富太太那也得矮上一截,像黎瑶这样的小卡拉米,戴的首饰那只能叫破铜烂铁。
然后就在大家奇怪,这样的大人物跑到他们这桌来做什么时,闻汀兰朝云容容伸出了手。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云容容这才想起来,她是刚才在电梯外往她手里塞玉琮的那个女人。
“你好,我叫云容容。”
“哦,云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问下你脖子上戴的九眼天珠想过转手吗?我想买下。”
周围的人不淡定了,纷纷窃窃私语。
“九眼天珠?真的假的?”
“废话,闻女士看中的东西还能有假的?”
有人不理解九眼天珠有什么好惊讶的,身旁立刻有好事的人上来解释。
“天珠分很多种,一三五七都有,但是世间万物以九为尊,所以九眼天珠就是最稀罕的了,再加上天珠乃天然材料制成,而材料之一的白椰苯花已经绝迹了,所以真正传世的天珠仅有几百上千年前的那几颗,再由藏民代代供奉流传下来,你说珍不珍贵?”
“珍贵……那得值多少钱。”
“云小姐要是有意的话,我愿意出1个亿,不如我们加个微信慢慢聊?”
闻汀兰说着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