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不疯的,纯属仁者见仁。但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没大没小的?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你们揉圆搓扁的女书生?我告诉你南山清,我如今也要学学你。多留意着点别人的一举一动。谁胆敢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故意伤害,我就让谁付出代价!”
有仇就当场报了,免得被你们在背地里密谋而害死。
“南山幽!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还不快停手!”南山清有点慌了,这个南山幽,是得了什么疯病了吗?
以前她只会握着拳冷眼看着,不屑与他人争执,如今几个耳光就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疼,以前力气也没这么大啊。
想起今天知府嬷嬷要上门,便引出话题想阻止她。
“我知道啊,南山惜抢了我的男人,不对,是南山惜捡了我不要的男人,我正愁没谁分享喜悦呢,谁知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怪谁?
南山清,你擅闯话雨阁出言不逊羞辱嫡女,是知道今天有南山惜的喜事,故意来借我的手触她霉头的吧?你猜若是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想?
你看看你,白皙剔透的小脸都红肿了,还不快去用凉水敷敷,免得变成丑八怪。万一不小心被知府的嬷嬷看到传了出去,难免有损你天女的名声,你可还没说亲呢。
让我想想,哪一个皇宫贵族会看上一个图有几个臭铜钱的暴发户?”
南山清呆住了,嘴里喃喃道:“父亲不会罚我的,我是天女……”
南山哈哈大笑道:“就算父亲不拿你怎么样,你不是还想着借南山惜娘家的力量,帮你引荐公子哥呢嘛?甚至皇家后裔?你猜她要是知道你趁着今天给她搅局,你这个天女之名,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了?”
南山幽看看南山清:“南山清我话已至此,你最好识相点。等我发够了火,自然会把你的金花嬷嬷送回去的。”
“你!你等着!”南山清脸上一阵青黄交接,又羞又恼,一跺脚往外走去。这个南山幽,以前明明没有那么伶牙俐齿的啊。
金花嬷嬷:“唔……”
“哼,乳臭未干的人间小娃娃,也学着大人比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南山瞥了眼瞬间跑得没了的南山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回头看看正在受罚的金花嬷嬷,什么都没说便进了屋子。刚才手劲大了,头发都有点塌了,再回屋整理一下去。
待整理好仪表,南山便拿上礼盒出门了。
经过院子里,南山问梁氏:“几下了?”
“回大小姐的话,还剩五下。”梁氏把鸡毛掸子丢在地上,换了手打。
“嗷,这么快。”那就看她打完好了。
见南山幽站在廊下,梁氏懂了,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打完了最后五个耳光。
金花嬷嬷跪倒在地上喘气,嘴巴肿成香肠嘴,眼泪和渗出的血丝混在一起,显得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梁氏。
嗯,梁氏的力气还是不如当年的金花嬷嬷。这老妇还有力气瞪人呢。
罢了:“还不快滚?还想再挨几下?”
南山不想看见那副死不悔改的嘴脸,厌烦地说道:“或者说,要我把你送去前厅,让大家看看南山府对知府嫡长子说媒的诚意如何?”
金花嬷嬷好像被打开了穴位一样,赶紧弹起来,捂着嘴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出去。
“翠嬷嬷辛苦了,快去歇息一会儿,回母亲的院里候着去吧。”南山对梁氏莞尔一笑,随即转身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