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陆俏先走了出来。
程雨杉正准备上前问候。
两个民警就带着周礼轩出来了。
看到儿子出来,陆俏赶紧跑上去:“轩仔,你没事吧?”
一边是被冤枉的女儿,一边是偷钱的儿子。
母亲却选择了儿子。
程雨杉看到母亲的重男轻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民警却说:“周妈妈,我们要带周礼轩回你们住处取证。你也一起吧。”
陆俏护子心切:“取证?取什么证?钱是我们丢的,孩子给了我们也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
“周妈妈,刚刚问话你也都知道,你老公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赶紧跟我们上车吧。”
看着母亲和弟弟被带走,程雨杉心情复杂。
白聪悄悄把自己的伞扔进了垃圾桶:
“老雷这家伙真抠门啊,只留了一把伞。”
“我送你回家?还是去我那里住一晚?”
程雨杉听到后,脸又不禁一阵滚烫。
虽然她知道对方和自己只是雇佣关系。
可是却止不住少女懵懂的情愫在不经意间生根发芽。
“我今天要先回家,告知书还没签字。”
“好,那等你收拾好,家里太乱了,急需你上岗。”
程雨杉翻了一个白眼。
昨天晚上你那家里还那么整齐,怎么可能乱!
“你今天怎么会在麻将馆?”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你有一劫,我想着刚找的保姆要是没了,昨天投资的四百块钱不就亏了么,就来参了一脚。”
程雨杉回忆起下午白聪为了她站出来的身影。
以及他为了自己给那些路人发的钱。
“那你脑子怕是不太好使,下午又搭进去好多钱。你下午花的那些钱,我会还你的。”
“放心,会从你的工资奖金扣的。”
听到白聪这么说,程雨杉心情总算好点。
她撑起伞:“那就走吧,白老板。”
白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背起手:“嗯,这保姆做得不错,加钱。”
当天夜里,两人在细雨中漫步。
多年后,程雨杉回忆起那夜的场景依然觉得幸福。
虽然自己是个小保姆的角色。
还给白聪打着伞。
但她的心情很放松。
从警察问话的内容,聪明的程雨杉也能看出,自己的继父恐怕是要有牢狱之灾。
自己曾一直担心失去继父,母亲一个人辛苦。
可是转念一想,有这个龌龊的继父在,母亲更辛苦啊。
今天白聪报警的举动,让她很是感激。
这一夜,她觉得束缚自己的枷锁仿佛打开了。
两个人走的很轻松。
白聪关切地问:“冷吗?”
程雨杉有些害羞:“不冷。”
“不冷的话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吧,我很冷啊!”
“去你的!!我就一件T恤哎!你这是职权暴力!”
“哎,你这是以下犯上,要扣工资的啊!”
“冻死你个黑心老板!”
二人打打闹闹间,程雨杉就到了家。
“明天见。”
“明天见。”
望着白聪消失的背影,程雨杉才走进家门。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2点多。
弟弟周礼轩已经睡下了。
看到母亲陆俏还在等自己,她心情还有一点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