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寒凶猛的气势下,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哪怕是不可一世的刁巴乌,也不敢与之对视。
“白叔,我们走。”
江寒扶着白叔走进房间,这时,刁巴乌突然反应过来。
“不!不行!你们不能走!把那小姑娘交出来!”
江寒脚步一顿,缓缓转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说什么!”
刁巴乌咽了口唾沫,他将两个仆从拉到了身前,后退两步,隔着缝隙朝着江寒喊话。
“你你你他不能走,他已经把女儿卖给我了,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
白叔一听,急了,涨红了脸。
“你胡说,我哪里把女儿卖给你了,你血口喷人!”
刁巴乌指向他刚刚卧倒的那片地方,那里有一个沾染着泥土的钱袋。
“呢!那不是吗!你收了钱还敢反悔!就不怕我们海天门刁家的报复吗!”
当听到海天门这三个字,白叔的身子明显一震,当即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下来。
海天门,第六岛屿上最强大的门派,管理着第六岛屿大大小小的事物。
在地球上,江寒最反感的就是仗势欺人,当即一脚,钱袋子带起一片泥土,朝着刁巴乌飞去。
“少爷小心!”
几个仆从手忙脚乱将钱袋子接下来,却也吃了一嘴巴的泥土。
“哼,什么海天门不海天门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钱已经还给你们了,你们可以滚了,若是还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江寒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然后又重新回到了白叔的身旁,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表面上,他丝毫没有将刁巴乌和海天门放在眼力,但那纯粹是做样子而已。
若非对方太过胆小,反被他震慑住,只怕今天将凶多吉少。
他打定主意,等到刁巴乌一离开,自己便带着白叔和他女儿逃离这个地方。
这样一来,刁巴乌便再也没办法为难他们了。
果然,刁巴乌被江寒故作洒脱的模样震慑。
他不相信江寒没听说过海天门,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对他身后的势力丝毫不惧。
想到这点,刁巴乌不敢动了。
别看他平时嚣张跋扈,但极有脑子,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眼见自己讨不到好处,他也不再纠缠,冷哼一声。
“哼!老家伙,还有那个小子,你们给我等着,那女孩我娶定了!我们走!”
叫嚣着,刁巴乌招呼着仆从护送自己离开。
他已经想好了,回去后一定要将老爹请过来,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腿打断,让他跪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个女孩凌辱了,来报自己被羞辱之仇!
江寒并不知道刁巴乌心中所想,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呵呵,这位小友口气不小啊,在这帝女群岛,还没人敢不将我海天门放在眼里。”
“若是就这样放你们离开,日后阿猫阿狗,岂不都可以随意欺我海天门了。”
那声音和蔼可亲,听上去带着轻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无迹可寻。
但是,那声音传入江寒耳中,便犹如雷鸣煞音,胸口一闷,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原本正回去搬救兵的刁巴乌停了下来,错愕片刻,突然惊喜地喊道,
“仲叔!是你吗!侄儿在这!”
呵呵
轻笑间,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江寒对面,手拿一把拂尘,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仙风道骨。
一出现,他就毫不客气的训斥刁巴乌。
“哼!你还好意思叫我,你看看你,被一个斗之气的家伙吓的逃窜,我怎么就教了你这么个废物徒弟!”
刁巴乌一改之前居高临下的模样,摇着尾巴跑到老人身旁。
“仲叔,不怪我,这小子身上有古怪,我这不是暂避锋芒嘛,等我回去搬了救兵,看我不折磨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狠狠瞪了江寒一眼。
“嘿,小子,你继续横啊,有我仲叔在此,今天看你能掀起什么浪!”
江寒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沉重地盯向白袍老者和刁巴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