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卿带着赵秦晟寻到落云舒下脚的房间,叩门无人应答,不顾自家儿子的不乐意,硬拉着他坐在二楼会堂等。
“娘,你又没见过那女子,你怎么就确定是她了?”这时,赵秦晟仍心存侥幸,想趁着人未归,将自家娘亲糊弄走。
程可卿一眼看穿了这小子的小心思,想到他这般年纪别的少年郎所行所举,心头呕血,薄怒道:“废话!这江湖上,哪个忍你让你的,不是看你的赵家堡少主身份?你一路走来每每闯祸,事无巨细,全由人送至你父亲手中,娘为着你挨了多少冷眼,你以为你……”
“我还以为……是娘你认识的人呢。”赵秦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趴在桌子上,拎着茶壶倒水玩。
“我认识的怎么了?今儿,你非给我去道歉不可。”程可卿气的指尖直点桌面,嘈的赵秦晟十分不满,坐直了身子,忽又躬了腰,塌着肩膀,很是不满的说到:“有这时间,还不如让我去补补觉,或者去练武也好。”
“我倒是希望你是练武奇才,可你不是,又爱招惹是非,这武不练也好。免得哪日丢了性命,痛死为娘,为娘还不如一头撞死好。”程可卿越说越心急,一行清泪划过脸颜,她慌乱低头,手背贴在脸上不着痕迹的拭去泪。若当真到了那日,她是真活不了了。
赵秦晟赶忙为她倒了杯茶,递过去,小心翼翼的说到:“娘,你说的什么话?总是盼着我死,我死了,您怎么办?晟儿不会的,还要陪着娘您过百年呢。”
“好,我不说了。”程可卿敛去眸子里的泪意,抬头轻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茶,“晟儿会懂事的。”
“娘,烫。”赵秦晟低眉压下去心头泛起的疑惑,小声提醒一句,换来她的眉目含笑,觑眼一看,自己心头也畅快了,只当刚才是错觉,没再往深里想。
“这位客官,您可算回来了。”
正上楼来的落云舒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觍着脸笑的谄媚的店小二,冷声问到:“可是有事?”
“客官,楼上赵家堡的赵夫人在会堂等您等了许久,托小的见着您,第一时间知会。”店小二搓了搓手,有些局促的回到。
落云舒点了头,“嗯。”
店小二笑着应了话,转身上楼去会堂寻赵家夫人,“赵夫人。”
“到了?”程可卿偏头问到。
“到了,小的这就引她过来。”店小二躬了躬身说到。
“不必了。”落云舒将腰上别的剑取下来,丢到桌上,取了茶杯倒茶喝,曲腿坐下偏眼看向见她过来缩做鹌鹑的赵秦晟,压着嗓子到,“好久不见。”
赵秦晟僵着脸,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好……好久不见。”
“晟儿。”程可卿示意他给店小二赏钱。
赵秦晟很是不愿的从荷包里摸出一两碎银子,抛给那店小二,“这里没你的事了。”
“谢爷的赏。”店小二捧着银子离开。
见人走了,落云舒这才放下茶杯,手收在桌下,看向程可卿,冷声问到:“许久未见,你找我?”
“对,我找你。”程可卿应到,看了眼赵秦晟,见他盯着桌上的剑看,“晟儿。”
“嗯?娘,你喊我?”赵秦晟有些懵的看向她。
“这是你云姨,许久不见,你不识得。”
“云姨?”赵秦晟眸子亮了亮,转头看向程可卿,“这么说,娘,她真是我姨?”
“不是。”落云舒瞥了眼他偷摸落到她剑上的爪子,冷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