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落云舒起身,抬手示意她让开。
侍女低着头退到一边。
落云舒一步出,人到了两丈外。
无意间看过来的临寒瞳孔微缩,大主使还真是谦虚。
落云舒看了看黑着脸的寒起,笑着调侃,“谁惹你了?”
寒起看着她,抿了抿唇,方说,“选好了?”
“是啊,选好了。”落云舒回到。
“谁?”寒起又问。
“青璃。”
两字一落入耳,寒起下意识想开口,转眼又想估计不会那么巧,几回思绪,抬眼看向她眸子,问:“你怎么想的?”
“我需要怎么想?”落云舒嘴角一扯带着一抹冷笑,反问到。
欸,想到某些事,寒起不觉叹了口气,“那也……不用这么快。”
后面几个字是他在落云舒越发冰冷的目光下,咬着牙说的。
“放心,不是我催她的命,是她命数到了。”落云舒眼一闭,撇开头,摸着腰上挂的大主使令,心里可惜到不行,语气也懒待了几分。
“人……”在哪?
“还在擒仙谷里头,我可以不听师命,但她不行啊。”落云舒说着说着眼眶就发红了,却不见泪意。
寒起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不出所料正是临寒,挑眉讶异到,“你还有为她考虑的一天?”
“寒阙的人没来,想必她一定很失望。”落云舒直接转了话题,发红的眼微闭着,在他瞧不见的角落恢复成原态,哪能轻易在他、人面前落泪?
“哧,不知道你跟她置什么气?”寒起又问起了这个问了多年无果的问题。
落云舒不答,寒起也不恼,勾唇一笑,打趣道:“俗家事、国事、江湖事,你都爱管,现在有人替你管了,却不高兴了。”
“哪来的俗家事让我管?”落云舒不高兴的转过身去,看着散场后互相攀扯着不肯轻易分开往外走的几个老狐狸,“楼家势微,倒是喂饱了他们几个。”
单单看背影,寒起便认出了是哪几个。
无谓是华山、崆峒那些老门派被楼家先辈一儿郎挑了,上上上辈的恩怨延续到如今,几辈子争斗下来楼家败落,不难预见。
看着便糟心。
“还说你不管。”
“先走了。”落云舒眉头攒起,不悦的丢下话离开。
寒起失笑摇头,长叹一口气,振作了精神,踏步去寻临寒。
找到临寒是在天机阁内院角楼上,春寒料峭的,高楼上,风紧着人脸吹,刮着人思绪不定,平日清澈的眸子里像是蒙了雾,转眼看过来,竟是瞧不懂了。
奇怪。
眨眼按下心中猜疑,微抬下巴,冷声问到:“明日典礼,她可有说什么?”
“未曾。”寒起抱手回到,眯着眼望了眼远处群山,嫌弃道:“这个山湾湾里,难得聚那么多人。”
“有什么不好的?”
“下面送来消息,寒阙的人下了山。”寒起收了脸上嫌弃之色,扬眉展颜垂眸看向她,眸子里满是戏谑。
自那日起,他便有了这么一个爱看她‘出丑’的习惯。
果真她变了脸色,清澈的眸子霎时染上寒霜,直愣愣的盯向寒起,他却不惧,还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当真是有趣至极。
“天下楼的人没来。”
“嗯。”
“听说,莲尘去了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