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君沉默不语。
我掀开被子,脚才碰到地,司命君便将我横抱起,我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项,别过脸不去正眼看他。
“回西宫。”我道。
司命君抱着我走出兜率宫,要去的方向却不是西宫,我再一再强调,“回西宫!”司命君对我所言充耳不闻,直往他的天府宫去。
半道上,见着个熟悉的身影,他分明就是在等着我来,我便配合地唤住他:“衍玉神君!”
司命君听见我唤的声,如遭雷轰,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我就是要激怒他啊。
衍玉神君巴巴地走来,伸出手来,没心没肺地笑道:“司命君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本君吧!”
我给他一个白眼,笑得真真欠打。
司命君纹丝不动,我开口道:“放开!”
司命君仍不放我下来,就要继续走着,衍玉神君堵住去路,跟着司命君动,如此僵持。
见司命君如此,我又添了把火,“司命君,放手罢!”
司命君似有些动摇,冷着脸,正此时,兄长过来了,司命君将我放下,将我交与兄长,衍玉神君被晾在一旁。
衍玉神君鼓着气,似要与司命君大干起来,司命君不予置理,绕过他走去,他又对我喊话道:“你可欠下本君一次情了!”
我道:“没有。”
“本君可记下了,你再否认也没用。”说罢再不听我言,转身离去。
我站在地上那一刻,才知我身体竟无力到此,要兄长搀扶着才能走动,难道就因为昨夜那般吗?我羞于面对兄长,便一路与兄长无言,对视也不敢。
拖着回到西宫,兄长吩咐守卫,要看紧门,不能再让我出去,也吩咐好仙侍照看好我,如此一来,我便被禁足了。
因那种事被特殊照顾,真真是羞愧得很。
被禁足间,每日膳食都有补血的丹药要食,血亏就要不血,心亏要补些什么好?
我问陵光君道:“陵光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陵光君茫然:“回去?去哪?”
我道:“回南之地。”
“嗯,”陵光君思索了一下,道:“你就先不用回去,在天宫待着,你……”陵光君叹气,“你父亲还需要你。”
“需要我?”我不解,“可他从未要我做什么?”
“你只要待在天宫就好……”陵光君说话时眼神飘忽,不愿与我对视,仿佛是担心我能从她眼中看透些什么。
“可……陵光君,我想要回去。”走了不管身后事,离他离得远远地,却又有另一层担忧。
陵光君轻抚我头,“师傅会来接你的。”
我道:“嗯。”
……
禁足的第一日,没有司命君的消息,第二日也没有,第三日……
第三日,禁足期到了,出门游荡,绕着绕着,走过天府宫时,我也不作停留,大刀阔步地行去。
前处,有一位派头十足的仙娥,左拥右簇,见状,免失了西宫的脸,便换了条道绕着走,却不知怎的,竟绕到她前方去了。
原那位气派的仙娥是南海公主,她还是那般俏娇可人,她走过时,我低头行礼,她正眼也不带瞧着便走去,私以为她就这般走去了,却又转身回来,将我喊住,我停下脚,谦和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她道:“这位仙子好生眼熟,不知是哪个宫的?”
我心道,我与南海公主似只一面之见,怎就记住了我这无名?正想着要回她的话,身后多了一个声音,“我天府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