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同入坐,喝酒吃菜,司命君无半句言语。
十方为司命君安排了住宿,我仍住回我原来的房,俗话道一山不容二虎,我与十方却是一洞府同住了七八百年也无生间隙,这句俗言要改、要改……
我见司命君自来到我的鹊西山无半句言语,怪哉!于是决定夜去造访。
十方给司命君安排的房在十方的对门,我至门前,敲门道:“子宁君?歇息了吗?”
“进来。”
我推门进,司命君正负手对窗,我道:“子宁君怎么今日如此寡言?”
“……”司命君不语。
“子宁君?”我轻声唤道。
“嗯。”司命君应答。
“心情不佳?”我试探性地问道。
“对。”
“哦。”我道。
我就这么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他不动我不动。
许久,我才觉,司命君的神情越发不对劲,我凑近了瞧,脸色微红,眼神迷离,我心道,醉酒了?可方才司命君喝的也不多啊。
我扯了几下司命君的衣摆,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我将司命君拖着回到床上,他还是那幅模样,看来是真真醉酒了。
我坐在床边,撑着头看司命君这醉酒的模样,回想道,明明还能有条有理地应话,怎么就是醉酒了呢?还是说这就是司命君醉酒的常态?
我心底里涌起一个一直要问司命君却不敢问出口的问题,何不能趁此就问了,一般来讲,醉酒之人是不会记得前夜发生的事。
“子宁君,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
“子宁君,我是谁?”
“俞荼。”
心道,问这个好像也不能确认什么,我想了想,又道:“你醉了吗?”
“嗯。”
嗯?所以司命君是真真醉了,还醉而自知?
好罢,既然醉了还能如此清楚地回答,这就好,那我便发问了,“子宁君,你与赵平甫是何种关联?”
司命君开始不语,这让我以为司命君是没有醉酒的,等待回答的我心情忐忑,既期待又害怕,而后司命君道:“我。”
我的意思是司命君就是平甫吗?
“‘我’是什么意思?”待我再发问,司命君再无答复,我细瞧,司命君的眼已合上,彻底进去醉酒的最后一个状态。
我轻叹一口气,体司命君掖好被子,便回去,心道明日让十方再灌司命君一回酒,好让我问清问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