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坐镇皇城之内,宵小之辈必然翻不起浪花,一些小鱼小虾就算缉司卫搞不定,东厂必然也能为陛下分忧排难,上刀山下火海虽死愿往。”
听到崔鹤这么一说,果然陈崇厚面色瞬间喜笑颜开:“还好有伴伴在朕身边,朕能信任也只有你了!”
“贱奴愧不敢当,陛下开心贱奴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陈崇厚哈哈一笑,随后眼神转向孙办训斥道:“你们若有伴伴一半的能力,朕何至于这般忧心,缉司卫两个卫所的人居然被鞑靼人堵在凤阳城内,都是些废物。
回去后务必审问鞑靼这些刺客,朕要知道他们在奉安有什么计划,尽快将这些探子一网打尽。”
“遵旨!”孙办听着陈崇厚的话,后背不断冒着冷汗。
缉司卫此次损失数百的玄衣卫士,大大超乎他的预估,这些鞑靼人选中的时机正是城内防御虚弱之时,若说没有内部的人相助那是不可能的。
孙办心中一片杀机。
回到北镇抚司后衙的梁启宇此时一阵后怕。
今天自己去南镇抚司办事才侥幸不在,想到自己若是遇到鞑靼这些刺客,身为二流高手的他估计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身为镇抚使关键时候不在,这如何也说不过去,就是在这么折磨的心态下,等到了缉司卫指挥使大人上门兴师问罪。
“梁启宇,你跟着本官多久了?”
平淡的语气下听不出态度,梁启宇看着面前的孙办,随后将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最低,老实回道:“大人,卑职承蒙照顾已经三年有余。”
“三年多了,北镇抚司被你管成了这样,你治罪么?”
“大人,卑职治罪。”
梁启宇没有争辩什么,诏狱被鞑靼人攻破是不争的事实。
许是见到梁启宇的认错态度,孙办心中的怒气反而少了不少:“如今朝局复杂,你我身为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圣上分忧解难,你别怪我说话重。”
“卑职不敢!”
“本官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田七刀这样的人还有多少,你我都不清楚,但不可不防,诏狱近期会加派人手,我让千户凌云匕协助你,陛下下令让鞑靼人开口,别再让我失望了,后果你知道的!”
“卑职领命!”梁启宇果断应下了差事。
临走之前孙办又问道:“这次拿下鞑靼人的是法华寺的江童子?”
“不是!法华寺已经派人去过了,江童子否认了此事,加上他最近一直在寺内没有外出,可以断定是有高人易容了他的面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这位神秘的高手所图为何?”
孙办想起了那晚的神秘人物,随后悄声吩咐道:“若是对方对镇抚司没有恶意,暂且放任不必理会,如今北有鞑靼,内有白莲教,能够争取一些正义之士支持,未尝不失为一种办法!”
“是!”梁启宇看了眼面前的孙办,见他态度淡然,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