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女人也都纷纷点头表态,表示以后杨妮上工的时候,孩子他们会带着。
老姜头看着院子里面的这些,继续说道:“葬礼就不办了,尸体也没有找到,做个衣冠冢,以后孤儿寡母的也有地方祭奠,你们都看着啊,如果还有合适的男人,也是可以给杨妮说和说和的,毕竟还是年轻,守寡太苦了,杨妮不能变成下一个老杨。”
众人都只有点头,杨妮却看着怀里的孩子,怎么都笑不出来。
夜半三更,舅舅杨铁和舅妈吉花着急忙慌的回来,外面还有一个马车,身上的风霜还带着寒气。
“妮子,妮子……这……怎么就……真是太意外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杨铁拉住老姜头,满是胡茬的脸带着阴郁。
吉花径直走到了里屋,抱起嗷嗷哭的小女孩,杨妮已经沉沉睡去。
“杨妮是个苦命的女子啊,以后有我们两口子在,一定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屈。”吉花搂着孩子,又摸摸杨妮发烧滚烫的头。
张婶端着米糊糊过来:“杨妮回来后就高烧了,吃了卫生所给的药,小娃娃也可怜,一点吃的都没有,我都问过镇子上的人了,也没有一个奶娘……”
“那就到隔壁镇子上找,这钱我们出了,娃娃总不能这么小就喝米糊糊,牛奶粉这种东西是紧俏货,得到省城买啊。”吉花思前想后,终究还是觉得找个奶娘比较好。
外面的老姜头闻言:“那可不行,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谁家还找奶娘,又不是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家中。”
众人看向杨铁,杨铁是舅舅,娘亲舅大,终究是这个家的话事人。
杨铁却看着吉花:“这女人的事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能给娃娃喂奶吗?”
杨铁的脸一红,又看着外面的灵堂:“咋连一张白纸都没有呢?”
“杨妮不让挂,连挽联都不让写,就挂一张照片完事了,说什么一切从简。”老姜头急忙解释,唯恐杨铁认为是厂子里不愿意出钱出力。
杨铁咬咬牙:“也好,操办太大反而让杨妮伤心,一切都向着活着的人吧。”
“那娃娃的名字咋取啊,以后的生活咋办啊,这些都得想办法,唉,真是犯愁,咱们厂子里,也要成立妇联了,这种事情也让我一个老爷们操心,真是抓瞎。”老姜头用力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