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在工厂里上班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难熬,我们几个也像蛰伏的动物一样,闭门不出,等待来年的春暖花开。
钢弹说修车的工作太辛苦,老板把自己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他都不想干了,我们几个都苦心劝他,趁年轻就要多吃苦,多学学技术,毕竟年轻就是资本啊。
池子经常约上胖子和钢弹在老字号里吃宵夜,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是自由人,能够随心所欲的聚在一起。
绵羊和他的弟弟住在Z城的一个老小区内,有次我们几个一起去看他,穿过幽暗的小路,爬上漆黑的楼道,我们几个在这间房子里略显的拥挤,绵羊说每天他都在这里度过,玩玩手机,连连唱歌,然后睡觉。
这是这个房间给我的第一印象,谁会知道在今后的两三年时间里,我将会住在这里,等待我的另一次重生。
我们几个就是这样,有时候会很长时间都不聚一次,有时候又隔三差五的聚在一起,在一起无非就是洗澡、打麻将、上网,我只有和四石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无休止的谈论创业的事情,因为这些人里只有四石才多少有点创业的心思,其他人都过上了稳定的生活,创业只是留给我们这种不安分的人。
四石这次消失的时间有点长,几乎几个月以来我都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难道他真的去了新疆?看来创业的事情,只有我一个继续下去了。
在街上,我看到有人卖十元三双的袜子,于是我就去网上搜哪里可以批发袜子的地方,经过了解才知道,这些袜子的质量很差,但是非常便宜,大多是几毛钱一双,如果三块钱卖出去的话,一双袜子的利润高的吓人。
于是,说干就干,我从网上批发了一大批袜子过来,在P镇的街头摆起了小摊。
每天下班之后,我就回到宿舍,把一堆袜子和一张桌子摆在大街上,既没有叫卖也没有吆喝,自己真不是个做买卖的料。
偶尔会有人过来询问袜子的价格,一晚上下来,风没少吹,袜子没有多卖。
后来这些袜子我只能送给家人和朋友穿,由于质量太差,自己穿了脚趾染上了脚气,直到几年之后才渐渐痊愈。
后来我又去路边卖炒货的地方和商贩攀谈起来,想看看卖炒货这行行情怎么样,原来就算是露天摆摊,这里一年也要交房租,而且,生意并不是很好。
我不停的搜索有关干货、咸货的批发门道,都没有很好的路子去尝试,我在网上也找了有关饮料的批发,我原本打算买一辆二手面包车,批发一些饮料去较远的地方贩卖,经过我的一番计算,发现卖饮料这点收入还不够我的油钱和汽车的折旧费。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空谈,我现在有点感谢自己当时的空想,如果我的这些想法都付诸行动的话,我得亏多少钱。
一天夜已经很深了,我都已经洗完脚躺在床上,接到了燕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