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见前辈无动于衷,心里更急,道:“前辈,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可以突破启灵境后期的,是吧?”
“马上,我就要上擂台了,可是,即使我会气爆术,我这个肉体凡胎怎么躲得过其他人的飞剑,如果对战的话,岂不是站在地上挨打,那可是自找死路啊,这可怎么办啊……咦,这是什么?”
陈晖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抱着前辈摇啊摇,却是摇下来一块拇指大小的玉来,于是乎一把把它抓在手里。
老者脸色突变,终于开口:“小伙子,还请把玉简交还给老夫!”
“‘玉简’是什么?”陈晖疑惑地问道。
“玉简,乃以灵力为笔,以灵玉为纸,上面一般会记载一些重要信息,输入灵力即可看到其中记载的内容。这个玉简上记着的只是一个粗浅步法,即使学了也照样不能凌空而行……呸,我给你讲这些干什么?!”
然而,陈晖却是松开了老者,把它死死抓在手里,然后向其中输入灵力。
老者见陈晖如此,但是碍于长辈的架子,不好拦阻,索性任其观看。
“跃虚成空自逍遥,千里极地三寸渺……”
一行行的法诀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在陈晖头脑中闪过,仅仅在一两个呼吸之间,便已经到了结尾。
“……金虹一掠追星闪,自在一心登仙道。”
陈晖愣在那里,这个玉简中所记载的神奇步法绝非“粗浅”,而是惊世!其施展方式极为灵活,简直是如同天马行空一般,其理论和那气爆术有些相似,乃一奇思妙想衍生而来的一门完整的功法,只是有太多的地方陈晖都没有看懂。他再次聚集灵力,想要再看一遍,哪知那块玉简却在此时脱离陈晖的双手,回到那老者的袖袍中。
“既然看了,也算有缘。”那老者说道,“可是,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天资不足,不能将之记下,那就是你没抓住机缘了。”
“切,小看我!”陈晖却张口便说,那一个个字便如连珠炮一般从他嘴里迸射而出:“道仙登心一在自,闪星追掠一虹金……渺寸三地极里千,遥逍自空成、虚、跃!”背完后,陈晖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位前辈。
老者大吃一惊:“此中句子艰涩难懂,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那玉简只在头脑中过了一遍,便能够倒着背?!”
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他侧身走了一步,翩然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手中一个葫芦抛了过来,递给陈晖,“来一口。”
陈晖下意识地接过葫芦,只当它是琼浆玉液,连续喝了几大口,这才意识到那是一种极为浓郁的酒,顿时被呛得咳嗽个不停,无奈之下将之抛了回去。
老者看陈晖的眼神越发亲切,而陈晖却觉得怪怪的。他却不知,喝一口这位前辈的酒,代表了什么。
那前辈看陈晖牛饮,却丝毫不心疼,对着空地指了指,对陈晖说:“走几步。”
这三个字,可真的难倒了陈晖。
即使陈晖头脑再灵活,又怎可能在顷刻之间便领悟一门高深的步法?
按照书中的说法,陈晖索性不想其他,勉勉强强走了几步,似乎是借着酒劲儿,陈晖左一步右一步,虽然摇摇晃晃,倒是有些像模像样。
“有点意思。”老者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问道:“你觉得,是走直线快,还是曲线快?”
“直线快吧?”陈晖疑惑地反问道。
“自己琢磨吧。”老者不可置否。
“我叫‘太白’,这步法则叫做‘笑望山河步’。还有,此步法不得外传。”嘱咐一句后,老者背过身去,开怀大笑几声,晃晃悠悠几步,在陈晖眼前一晃,却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时,胸中酒气上涌,一股火烧了起来,引动陈晖全身灵力躁动起来。他赶忙盘坐稳定体内灵力,只觉得体内的灵力在这股酒气的灼烧下变得越发精纯。仅仅在几柱香的时间内,这股酒气竟然将陈晖体内的灵力上上下下洗涤了个遍,连陈晖的肉体都比原来晶莹许多。
陈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前辈送了自己一场造化,顿时激动不已。
晚饭时,陈晖兴高采烈地提起自己见到过一个叫做“太白”的高人,却见穹飞撇了撇嘴,一副鄙视的样子:
“那个不是精英堂没有法力、混吃混喝、仗着自己有个什么了不得的狗屁步法整天胡闹骗人的太白老头么?他哪是什么得道高人,连御剑飞行都不会……”
回想起那凌空而行的传奇手段,陈晖似乎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目瞪口呆,头脑乱作一团。
“喂喂喂!陈晖,傻愣着干什么呢?”陈韬在陈晖眼前晃了晃手掌,“明天就是和李坚决斗的日子了,你能不能行啊?”
陈晖抬头看了看陈韬,又看了看穹飞,笑了笑:“你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