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眼睛里盛满泪水，问顾云，“你干嘛打我，是我被人贩子拐了去！你不问我受没受伤，不问我吃没吃苦，不问我有没有事儿，不关心我就算了，一上来就是给我一巴掌，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是不是我亲妈？”

穆可可不说还好，她一说，说一句错一句！

特别是最后那一句，你是不是我亲妈，算得上是点睛之笔。

在场的几人里面，不是没有人知道顾云不是穆然亲妈这个事实。

至少，穆成胜是知道的。

看看穆成胜眼中的恍然，穆然确定，穆可可的这些话入了穆成胜的心里。

穆成胜平日里忙着生意上的事，几乎不管家里的这一摊子。

顾云又是个爱做戏的，连穆然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何况是穆成胜呢。

要是没有人提醒，穆成胜也许都忘了，顾云不是穆然的亲妈。

穆然抽噎了两下，克制着哭的声音，不住的用袖子去擦眼泪。

这不敢放声哭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穆可可的理直气壮比起来，一在平地一在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根本不用想平时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穆成胜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伸手把穆然扶了起来。

穆然咬着下唇，受宠若惊的看着穆成胜。一眨眼睛，两行清泪啪啪的滚落。

“爸爸。”穆然声音沙哑，更加哽咽了，“我不是故意的。”

穆可可嘶吼，“你还不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废物，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怎么不被人贩子拐了去，就该把你卖到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一辈子受罪！”

啪的一声脆响。

却是穆成胜甩了穆可可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顾云打的重了数倍，比穆然打的还要带劲儿。

一巴掌下去，穆可可柔嫩的肌肤破了，血珠子不断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