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有风从身旁拂过。
因着他浑身是水,冷意更加明显。
他打了个哆嗦,然后——
他忽然感觉鼻子有点痒。
紧接着是脖子,再来是手臂、前胸、后背……
他下意识挠了挠身上。
这一挠,就像瘟疫蔓延般,他马上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地开始痒起来!
仲承脸色大变,整个人扭曲起来。
浑身地挠。
“痒,好痒——”他慌张地看向苏氏,一边挠一边问,“母亲,这是什么水?是跳蚤水吗?我怎么感觉浑身都有跳蚤爬啊——”
苏氏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
“混账!还在这装疯卖傻!”仲老夫人大怒。
什么跳蚤水,那就是普通的井水。
别以为她没看到,刚刚仲承眼珠子转的飞快。
这仲承就是在耍小伎俩逃避严惩。
老太太气地头晕,没想到仲承这时候了,不好好认错反思,还想着逃,当即也不想再多说,“来人,行家法!”
苏氏大惊:“母亲,不可啊!!”
仲家家法,就是杖刑。
和上次仲泽衍受的一样。
苏氏赶忙跪到老太太面前,颤抖着哭求:“母亲,承哥儿可是您的亲孙子!是我们侯府未来的世子!若把他打坏了可如何是好!侯爷,承哥儿哪里受的了这样的酷刑!您劝劝母亲……”
老太太不为所动。
仲勋却面有动容,犹豫开口,“母亲,这惩罚,是不是有些重了……”
屏幕外看到这一幕的盛夏差点给气笑了。
打仲承他觉得重。
打她崽可是毫不手软呐!
这人的心偏到天边去了!
盛夏恨恨地,想把剩下那颗大力丸也给用上。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老太太也是非不分,让仲承好端端逃过去,那她就自己下手!
老天还能没眼了不成?
他们不罚仲承,自有她这个上帝之手行动!
仲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这时候还想着打崽崽的主意。
不过,盛夏的大力丸最终还是没用上。
仲老夫人居然是个挺有原则的人,她根本不吃苏氏那套,更不给自己儿子面子:“今日之事若是放了承哥儿,日后我房里的东西怕是都要被偷去!镯子虽是我自己丢的,可仲承堂堂侯府嫡子,捡了贵重物品竟只想着霸占,这与小偷小摸有何区别?玉不琢不成器啊勋儿。今日这二十大板,必打!你们谁都不用说了!”
盛夏拍手称快。
直播间里的人也在呐喊:【老夫人是个好人!】
苏氏哭地不行。
而仲承,此刻的他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他痒,痒的快死了。
甚至是越挠越痒,他根本受不了,开始满地打滚,哀求嚎叫,“痒,我快痒死了!母亲救救我!救、救救救命啊——”
这时,几个下人上前,硬着头皮把仲承拖了下去。
仲承还以为他们是来帮自己的,直接往下人身上蹭,这幅画面看的人辣眼睛。
老太太脸都快气绿了,简直没眼看,别开头,“赶紧把他绑起来!我看他装到什么时候!”
仲承冤枉啊。
他这会是真没装。
可没人信他,下人们把他手脚绑在长凳上,开始打。
“砰、砰、砰!”
“哎哟、啊啊!疼啊!痒啊!”
随着板子一下下落在仲承身上,仲承的嚎叫也一声比一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