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最后还请了那位二字名的书法大能给新店提了匾额——“集古斋”。
开业这天,倒是很低调,放了挂鞭炮就算完事儿了。
反正这也不是大众消费场所,用不着大宴宾客什么的。
虽然表面上低调,但背地里可搞得动静很大。
胡涵联系了报社和电视台,花钱做了几期专访。
另外,林奶奶也带了不少朋友来捧场,很多人还是上次民族饭店看这爷俩砸拍卖会场子的人。
这一开始买卖就火了,刚开张第一天,成交总价就破了五十万元。
当然,主要都是靠胡涵忽悠,那些二爷的次等心头肉其实没卖几件(二爷的头等心头肉都藏家里了,没拿出来。)。
不过二爷却还是耷拉个脸,跟谁欠了他好几个小目标一样。
“二爷爷,这买卖这么好,您这么不高兴啊?”胡涵试探着问。
“好?好个屁。要按这么搞,我这些年搞的家当没俩月就得卖光喽!”
二爷心疼地一拍大腿,可能是用劲儿大了,眼泪差点流出来。
“这不是挣了不少钱吗?”胡涵不以为然。
“钱?我都土埋到脖颈子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要它有啥用啊?”二爷欲哭无泪。
“说得就跟您那些宝贝古董能带过去一样……”胡涵只能腹诽,这话可不能真说出来。
“钱其实就是子弹,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把不太喜欢的卖掉,然后拿钱买喜欢的东西。这雪球不就滚起来了吗?”胡涵只能安慰一下。
“子弹是有了,可目标呢?这一整天也没看谁来卖东西。明天我还是去红桥吧,接着铲地皮去。”
二爷这是危机感爆棚,对于他这种有晚期仓鼠症的患者来说,只出不进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正在爷俩哭唧唧的时候,王掌柜忽然快步走进了茶室。
“二爷,有人带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啊,能把你急成这样?”二爷兴趣寥寥,送上门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了一眼,上周的。”
“上周?隔一个礼拜就能成古玩了?”
胡涵心里还纳闷呢,但关二爷噌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直接跨着一米幅度的大步就冲到了正堂。
“现在叫西周,我们说的是老话。”
王掌柜看着一脸懵逼的胡涵只能又解释了一下。
“西……西还周!”
胡涵的懵逼脸瞬间变成了震惊脸,那得有三千多年了吧?
震惊之余,胡涵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大堂里的案子前坐着一个清瘦的年轻人,看见这老的小的往外一跑,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看样子很沉重。
“青铜器?”胡涵一怔,看那包袱体积虽然不大,但重量估计得有二三十斤。
“别慌,我们就是先看看东西,这光天化日的你别怕。”
关二爷来到案子坐了下来,然后吩咐新来的小伙计给客人沏了壶茶。
“看样子您来一趟也不容易,我们这儿遵纪守法,只要不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一切都好商量。”
二爷赶紧安抚一下这个小伙子,生怕把别人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