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人可以有闺蜜帮忙,男人自然也能找兄弟撑腰。难道不对吗?”
“对,对极了,没想到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想明白的红衣女子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确是我输了,不过你想从我这问出什么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让我不对你说谎。”
说到谎字,红衣女顺势从口中吐出一支飞针同时再度掠起,男子别开头闪过,急忙跟上,后发先至,在空中用手抓住了女子的肩膀,女子见状又再度回头张口。
一个女人的嘴里能藏几只暗器?
或许一只都不能。
即便再吐十针八针,
已经有了防备的男人都有把握用剑劈开。
但这次他却没能做到。
因为她吐的不是针,
是一个吻。
女人的吻本来就是女人最厉害的暗器。
你能横刀劈开暗器,
但你不能劈开女人的吻,
尤其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
男子蓄势待发的剑因此犹豫了一下,
仅仅这一下犹豫,
女子便再度加速掠了出去,之前她几次逃跑居然都保有余力。
而男子因为减弱了去势,在空中无处发力,只有下一个起落才有机会追上。
但紫衣女子可能再向两女出手,他亦不敢深追。
等他停在枝上时,女子也落在十丈外的枝上,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
“喜欢看姐姐脱衣服就直说,何必紧追不舍呢。”说完又轻巧地掠下枝头。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红衣,也是无奈摇头,只好掠回了树前。紫衣女子见到同伴逃脱也早已向反向掠去不知所踪。只有昏厥的吴家小姐和阿玉还在愣愣的看着他。
他牵着马,马上坐着阿玉,吴家的小姐则由阿玉抱着腰坐在前面,小姐不似阿玉,自小养在闺阁多年,忽然经历这些变故,虽然已无危险却还是紧紧握着阿玉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在前面牵着马,刀剑都已用布包裹背在背后,从十里坡一路牵马走回襄平。一番争斗之后,已是夜半,星光从夜空轻洒下来,落在男子的脸上,阿玉觉得他似乎耐看了许多,他脸上的月色让阿玉想起了他那个白色的面具,和他戴面具杀敌的样子。当时觉得十分害怕的事情,现在她却想着要是能再经历一回也好,她本来就一直喜欢新鲜刺激的感觉,就像她今晚来到城外,可现在她却不是因为刺激而想再经历一切,因为她的内心感到无比的平静,比她家的茶楼打烊之后还要平静许多。她很想问他要那个面具,这样以后和人说自己见到了大英雄就有了证据,又或者那个包刀剑的布条,是不是自己戴了以后也能和他一样飞檐走壁,再或者什么都不要,让他再像之前一样抱住自己一次也好,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行至城下,城门已经紧闭,男子转过头来,发现阿玉正在看着自己,她似乎吃了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又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他。
“那,那个,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阿玉像是用光了吸进的空气,又垂下了头去,她没把握他会不会回答她,至少不想亲眼去确认这件事。
“我姓江。”
阿玉猛然抬头,却只看到一个掠向城墙的背影,四分之一柱香之后,城门打开了,守备的军士和已经在等待的吴家老爷泪流满面地迎了出来,奶娘扶下小姐抱在怀里,小姐像是才回了魂来,喃喃道:“那人不在了。”阿玉顿时流下泪来,转身背过众人连忙向茶楼走去。
在数年后,阿玉在茶楼卖桂花糕的时候听到了有一个用竹刀和长剑的剑客在江湖连立传奇,姓江,叫江恨水。她笑了起来,:“今天的桂花糕都免费,卖完为止。”
大堂的人都欢呼起来,能吃到阿玉姑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已是福气,居然还分文不取。只有听到这句话的老佟头,一个人躲到后厨,抹了抹脸上的老泪。
他既然姓江,为什么要叫恨水呢?阿玉时常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