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嘲笑着根本没停,直接从破院门口向着村内冲去。
他们不知道来下游村多少次了,从来没见哪次江九渊能掏的出月供的。
一开始他们还不信,可后来无论怎么翻,这家伙都是家徒四壁还跟个疯子一样不太正常。
久而久之,山匪都知道了他烂泥的‘大名’,以至于后面都不屑于找他收月供。
因为你不管是威胁还是殴打,这家伙都交不出来。
与其在他身上费力,倒不如多跑几个村子来的快!
看着都不正眼瞧自己的山匪,江九渊心中松了口气,同时又感觉有些憋屈。
出门站在村尾看着挨家挨户收月供的山匪,江九渊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并不是嫉恶如仇,他是觉得拳头大,有势力是真好!
要么你被别人欺负,要么你欺负别人,这是选择题吗?
好像不是。
山匪如洪水般来的快去的快,不多时他们便举着火把从村头前往下一个村子去了。
入夜,月明星稀。
仅剩的破烂厨房中,江九渊坐在小板凳上吃着鱼汤面条。
在他身旁,是蹲在地上吃东西的两个小妻子。
他让两个小妻子将碗放桌上,坐在凳子上吃,两小妻子死活不愿意,说这是规矩,而且能吃到粗面已经是不敢想象的幸福了。
吃完饭,两小妻子就开始刷锅洗碗烧热水。
热水烧好后,聂小柔端着破木盆走到江九渊面前:“夫君,小柔给您洗脚。”
江九渊眉头一皱:“药熬好了,你还不喝药?”
“小柔不急,小柔要先服侍夫君洗脚。”
“不用,我自己可以洗脚。”
“不可以。”聂小柔端着盆连连后退:“我们本就该服侍夫君让夫君舒服的。”
“小柔没本事,小柔再不服侍夫君洗脚那小柔就一点用处都没了。”
“没有本事干不了活的女人是要被抛弃的!”
“更何况夫君不仅给小柔饭吃,还给小柔看病,小柔就算是死都报答不了夫君。”
说着聂小柔又是流出了小珍珠:“夫君,呜呜┭┮﹏┭┮,求求您让小柔给您洗脚吧。”
江九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傍晚的时候他就发现改变不了聂小婉的观念,她们的观念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
而且看聂小柔的神色,似乎自己要不让她给自己洗脚恐怕她都要跪下了。
心中叹气,江九渊柔声开口:“让你来吧。”
“多谢夫君!”聂小柔顿时阴雨转晴开心了起来,连忙将端着的盆放在江九渊脚边。
放下盆后,聂小柔跪在盆前给江九渊脱草鞋:“夫君您试试水烫不烫,小柔摸过了,应该是不烫的。”
江九渊没说话,俯下身手指抬起聂小柔的小脸蛋。
聂小柔缩了缩脖子,随后闭着眼睛将脸往前伸了伸。
缩脖子是下意识害怕挨打,往前伸,是她认为不能违背夫君的意思。
江九渊依旧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抹去聂小柔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