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问食物的名字。

“陆瑶，先生。”

她勇敢贴上他冰冷的身躯，嗅着他身上冰冷的木质香气，热情诉说自己疯狂的爱意，“您的追随者。”

都表白到这个地步了，就留下她一条小命吧。

可惜修尧只是温和抛下一句我知道了，仿佛记住食物的名字就是他给予天大的慈悲一样，抬起她的脖颈，张开唇瓣，露出的獠牙毫不犹豫的刺穿了她的脖颈。

“唔...”

陆瑶发出一声痛哼，眼眸迅速蔓延水光，她反射性的想曲腿去踹，又被冰冷的大手掌住大腿，压制的死死的。

她动弹不了一分，幸而这点疼痛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在陆瑶体内转为了一阵酥软的麻木，滋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欲。

她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濒死的女人会发出那样暧昧的声音，因为就连她也忍不住想用小腿勾上魔鬼的腰，祈求他能更进一步的侵占。

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她燥热的体温正在随着血液流逝逐渐冷却，她不该是那个开场就炮灰的结局。

“修尧先生，您知道我现在正在想什么吗？”陆瑶的身体小幅度的颤抖，连同声音也是脆弱断续。

修尧双眸微眯，他不是那些野蛮没有自控力的生物，血液的诱惑比起家族利益，显得微不足道。

他终于在陆瑶的再三提示下，重视起了这件事。

他缓缓拔出埋在她脖颈里的牙齿，唇角流出鲜血，撑在陆瑶的上方，声调低沉：“那么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的读心术失灵了。

那个时候听不见，不是她没有任何内心想法，狂热爱慕自己的少女应该有更多，更多肮脏的心声来亵渎她的爱人。

他听不见少女的任何心声，她的天赋才是真正让他注意并停下来感兴趣的点。

血液很快就染红了枕头，陆瑶没有半点慌乱，她睁着一双乌黑湿润的眼眸，努力扬起笑容，抬手抹去修尧唇角落到下巴的血，又在他温和的注视下，将那带血的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染红那张缺失血色的唇瓣，艳丽妖冶。

“在您的怀里死去，是我这辈子获得过最大的幸运。”

她根本不顾脖颈处的伤口，强行抬头，将染血的唇瓣贴上去，吻了他。

这样的亲吻姿势太过费劲，全靠一根脖子和无力的手吊着，根本坚持不了几秒钟，陆瑶就脱力倒了回去。

她视线划过那张被玷污的唇，没想到那里沾有她血液的温度会如此柔软，她微微一笑，两眼一翻，便失血过多晕了。

修尧用拇指抹掉了唇上的血迹，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少女的告白和触碰从始至终没有引起他心中的任何波澜，但是...

他伸出冰冷的手贴到她的脸上，血红的眼眸里翻涌起海浪，保持的笑容少了几分虚假，添了几分算计，“真是不错的能力，我没有办法判断你的真实和谎言，如果对所有人都这样，加上这层羁绊，你会变得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