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你等下回天命吗？”

“今天不回了，我们一家在外面有住所。”

“嗯，那好，今天就这样吧，阿烬，爱莉姐姐还有西琳贝拉，再见！”

“嗯，再见。”

………

“唔……”

沉眠了半日的人终于复苏，昏沉的大脑让她感觉到十分不适，外界那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映入双眼之内，让她不由得选择睁开了眼。

她从平躺着的地面上撑起身站了起来，向着四周环望着无边无际的白，唯一不同的只是面前那人的黑。

“醒了？”

“嗯，醒了。”

“感觉怎么样？记起来些什么了吗？”

“嗯，记起来一些了，不过…”

她扶着自己的脑。

“应该是脑袋有些乱吧，放轻松，这是正常现象，多理几遍就行了。”

“嗯，谢谢…”

“这些都是我的义务。华，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留下，还是…”

“立雪她怎么样了…”

“她啊，应该还没有什么大碍，我把她救回来了，目前她应该还在医院养伤。”

“谢谢…”

“我刚才才说的…”

“不，这次我必须谢谢你…烬……”

“为什么？”

“你明白的，他们…”

“那七个畜牲么？”

“请不要这么说。”

“终究还是你心软，听不下去我劝，才酿成了这样的结果。”

“………”华沉默了一会。“他们已经离世了，我现在不想再去怨恨。”

“但是你还是害怕，华。”

“不会了。”华的话坚定了许多。“我想…不，我必须对得起立雪的付出。”

“哼……”烬释怀地笑了。“你终于明白那个孩子的心意了么，她和那七个不一样，从始至终都不一样。”

“嗯…我不会再害怕了。立雪现在，就是我的徒弟，我唯一的徒弟……”

“嗯…你这么说来，其实我想让你把这个唯一给去掉。”

“为什么？”

“我可能要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教两个人太虚剑法，我的剑意杀气太重了，她们承受不住，我的太虚剑法虽然也成，但教学下来和你终究有差距。”

“……”华低头沉默了一会。“你要我教谁？”

“我的女儿们。”

“女儿？！”听到这话的华瞳孔震了一下。

“最近刚收养的，不要这么惊讶。”

“那个，可以让我见见么。”

“当然可以，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先为你打一剂预防针。”

“她们很危险么？”

“应该说你们在一起很危险。”

“为什么？”

“她们是第二律者和那只龙型崩坏兽……”

“你在…开玩笑，对吧？”

………

解释了一番后，华的心情也平静下来一些。

“你的意思是…你看中了她们的资质，想要培养和爱莉希雅一样的人之律者么？”

“不，律者只是多余的，我只是想这两个小家伙能够安全快乐的活下去而已。”

“那你为什么…”

“以她们的身份难免会卷入争斗，这个核心是她们永恒生命的保障，但是，我不希望她们去适应痛苦，我不希望她们像我一样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不想，也绝不会让这颗核心的悲哀出现在下一个它的适体上。我不可能永远陪在她们身边，所以我希望她们有系统性的自保手段。”

“虽然核心够用但是代价太大了，我能保证她们两人会站在人类一方，所以我想恳请你…”

“烬，你不用请求我。”华挥手停了烬的话。“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在不脱离我任务的情况下的要求你提便是。”

“嗯，那就拜托你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我能先去看看立雪。”

“我们一起去吧，我已经告诉了她我的身份了。”

“你这么随意，我觉得都有几分不像你。”

“因为我不是因为你才救她，她的那份心意值得她受到我的尊重。

毕竟我们和尸体的区别，

是因为有一颗温热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