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一走,周氏母子三人各有生活轨迹,家里恢复了安宁。
夏天将至,周氏早早浆洗了被褥,做好了孩子大人换季的针线活。
梁重不是在母亲怀里吃糕,就是在梁轻怀里数兔子,偶尔也自己下地遛狗子或者被狗子遛。
梁轻好像是最忙的,每天来回跑。不是在山里,就是在去山里的路上,健身、烧烤、割草、采蘑菇、喂兔子、安抚待产期母鸡……
兔子在慢慢长大长,大奔在慢慢长大,母鸡在悄悄孵蛋。
母鸡孵蛋是在梁轻的西屋里,每天梁轻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花母鸡。
从山里捉来的虫子也会留一些喂给它吃,平时小米不断,鸡窝旁边摆着水碗,真如伺候月子般精细。
母鸡也算尽责,三四天才下窝出去散散心,主要是方便一回。
第一次花花出窝的时候梁轻不懂,以为花花孵蛋累了,要出逃,跟踪过去,看见伊在拉屎,这个孕期母鸡的粪便?
味道怎么有点像鸡蛋?
这一定是错觉!
花花清空粪便,立马回来孵蛋。
一人一鸡相处融洽。
梁轻时不时跟花花聊两句,畅想一下它即将出生的鹅宝贝,以及烧鹅的几种不同做法,……花花也都虚心倾听,并没有身为大鹅母亲对鹅宝贝们未来前途命运的担忧。
梁轻盼着母鸡早点临产,小鹅早点降临!
“娘,小鹅几天能孵出来啊?”梁轻每天盯着蛋好像要把小鹅盯出来。
“鸡蛋是二十一天,鸭蛋是二十八天,鹅是三十天,也有上下差个一两天的,下次你爹回来的时候,鹅苗就出来了。”周氏这点上还是见多识广的。
真是神奇,鸡蛋和鸭蛋都是整周,鹅蛋却只比鸭蛋多两天?
不知道造物主是怎么安排的。
梁轻于是天天盼着便宜爹回家的日子。
孵蛋到十来天的时候,周氏拿油灯给鹅蛋照了照亮。
黑夜里,点燃一盏小油灯,把鹅蛋放在灯前,拿手把鹅蛋一捂,微弱的灯光穿透鹅蛋壳,蛋里面的世界就显影了。有崽的,已经开始进化了,有一团重的黑影,没崽的浑浊一片,阴影均匀。
“为啥要照啊?就一直孵着呗,到最后不出来再说呢?”梁轻边学边跟周氏闲聊。
“那样孵蛋最后都淌水,可臭了,我小时候你姥姥孵鸡蛋,有一次没照好,有个鸡蛋就孵到最后坏了,弄得满屋臭味,三天不散……”
哦,明白了,硫化氢的味道!
周氏就这样淘汰了几个没有崽儿的蛋,打开蛋壳一看,果然就没什么痕迹,看着还是个蛋,只是蛋清蛋白比较浑浊了,这就是前世路边烧烤的实蛋吧?
梁轻庆幸当初多换了几个蛋,要不然剩的更少了。
淘汰的蛋周氏舍不得扔,就着野菜炒了一盘,味道没什么特别,只是梁轻觉得不新鲜,没怎么吃。
天气渐热,梁轻游泳的念头越来越强,前世得过哮喘,医生建议练习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