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恩情，令王长老难以忘怀。

俗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些事，注定非人力便能更改，尽力，便已足矣。

秦云并未再说什么，淡然一笑，洒脱离去。

........

“您真的要收我为徒吗？”

直到秦云离开，叶尘都依旧有些不敢置信。

王长老淡淡点头，负手而立，背对着叶尘，让人不知道他此刻是一副怎样的神态。

“叶尘，你是知道老夫是一尊圣人对吧？”

背对着叶尘，王长老的声音淡淡响起。

有些空灵，令叶尘陡然一怔。

王长老是一尊圣人，这件事对方从未向他透漏过，是他的戒灵师尊告诉他的。

王长老怎会知道自己知道？

难道说？

这一刻，叶尘不由怔了良久，嘴巴微张，有些惊讶。

但毕竟是天命主角，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圣人？您是一位圣人？”

叶尘自然不可能承认。

毕竟他一开始就是奔着王长老的遗产来的，目的相当的不单纯。

至于曾祖父的关系，完全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点头等同承认了惦记王长老的遗产，一直在暗暗谋划。

鬼知道，这位老人会不会因此，一掌拍死他。

“事到如今，又还何必装蒜呢。”

“是你那位陪伴在你身边的前辈，告诉你的吧？”

王长老转过身来，混浊的目光透着亮光，让叶尘整个人都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如坐针毡，浑身汗毛倒立！

戒灵师尊！

这可是叶尘最大的底牌，而今对方竟然知道师尊的存在，这让叶尘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王长老会拍死他。

“不必担忧，老夫对你没有加害之心。”

“事实上，当日见到你时，我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不过，气息太微弱了，我无法确定。”

“直到，你在考核当中时，使出了那门秘术……”

“叶尘，是你那位师尊，让你接近我，指点你，我虽是圣人之尊，却即将坐化，且膝下无徒，让你讨的我喜爱对吧？”

王长老望着叶尘淡淡的说道。

尽管王长老始终没有什么威压渗露，但这番话，还是让叶尘冷汗直流。

因为，这就是真相。

这位老人的深不可测，让叶尘浑身都发毛。

最终，他实在承受不住王长老的眸光压迫，跪倒在地，全都承认了。

王长老点了点头，道：“事实上，我并不喜欢你，相比较秦云，我甚至对你有些厌恶。”

“不过……”

王长老微微一顿道：“我既然说收你为徒，便不会反悔。”

前半句让叶尘整个人都汗流浃背，而听到后半句，终于让叶尘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几分。

这样一位圣人既然开口，自然不会有什么反悔。

“收你为徒，传你底蕴，算是还你祖上那份恩情吧。”

“自此恩怨两清。”

“还望你日后，莫要再向人说起，我欠你祖上一条命，这恩，老夫自始至终都记得，不会忘记。”

王长老始终和蔼，唯有说到最后一句时，眸子当中，垂落下一缕圣人之怒。

这让叶尘一阵心惊肉跳，直接跪倒在地。

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