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便是死了么?难道一个忠心的下属都不能打动他么?
她静静躺在那树下,不能睁的眼睛是一片漆黑,白日里还好,夜里的风是冰凉刺骨。
过了几日,又有魔兵的声音传来,讨论她的尸身怎么还未腐化。
再过了不知道多少日,时间都长得连她也忘记时间,大概是半月余,她突觉身体有了知觉,便用力挣扎动了动手指,醒来时,刚好千叶冥炎正定定地站在她身旁,只见他手里正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器,用眼尾扫了扫她,“醒来了,十七日零三个时辰,这龟息丹看来还得调一调,时间太长了。”
龟息丹?
原来他在拿她试药!!!
地上树影斑驳变换,一个白皙的手掌现于她眼前,她下意识得把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在怕我?”
锦棱摇了摇头,自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又手脚粗笨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叶与尘土。听他又道,“这忠心实谓也是个东西,可到底有没有用,也得先让自己实力配得上,不然枉论忠心。”魔界终日碧黑空色,为他的脸颊添了几份阴霾与灰暗。
“奴才只知本分,不识这些。”锦棱刻意将自己声线压低显粗,虽简单几个字,但却让他突觉一笑,笑得周围的魔兵都倒吸了口寒气,因为在魔界大家都知晓有什么事还可怕过魔宫宫主和魔主子的笑?
手腕反被他用力一握她整个人被推至树上,因身体本来就虚弱,她忍不住干咳了两声,“这传说人这一生总会遇到几个真心相待之人,从前我竟未察觉原来我身边也有那么一个,那日你想也没想就吃了那药,令我又想起了这句话。”
锦棱与他四眼相对,他的眼里尽是戏弄,但听他这么说,总的倾向还是不错的,有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接下来他的这句话却否认了这一切。
“但我从就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