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明新得到了他想要的尚方“饱”剑。
这柄剑是木头雕刻成的,整个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它的长度、宽度、厚度几乎一样,通体圆润,没有任何一处棱角。
楚明新将东西拿到手里之后,简直就乐疯了。握着自己的“饱”剑对着姜子楚就刺了十下八下。
“哈哈哈哈哈!老子天下第一!还有谁!”
姜子楚耷拉着眼皮,感受着一个硬硬的却毫无杀伤力的东西,还在自己腰上戳戳戳,他伸手就把那什么“尚方饱剑”抢了过来,照着楚明新头上就来了一下。
楚明新抱着头一扭身又一头撞在了张景安的身上。
姜子楚不去看楚明新,而是仔细看着自己手里的“尚方饱剑”。昨天看楚明新在地上画的图就够离谱了,今天拿到实物,发现更离谱。他三岁时候玩的木剑都比这个东西更像一柄剑,更比这个东西更有杀伤力。他突然有种很荒诞的感觉。
如果他生活在21世纪,他的那种怪诞的感觉应该被称作是“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奔腾而过”。
“啊!”楚明新又把“饱”剑抢回来,握住滚圆的剑柄就用圆润的剑尖朝姜子楚脑门上戳,“你就见不得我高兴!快死!给爷死!啊啊啊!!!”戳戳戳、敲敲敲!
姜子楚一手护住脸,一手像赶苍蝇一样驱赶楚明新。
打闹一阵过后,三人一起去了张家厅堂吃饭。
主位上的妇人将目光投向楚明新,原先她看这少年的目光是满含宠溺的,但此刻,她宠溺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敬重。
她有许多话想对这个有着雄心壮志,又满心悲悯的少年说,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早饭的最后,她向少年敬酒。
“小郎君,拜托你了。”
楚明新也是敬酒,然后再低头小声嘀咕。
“并不想负责任,谢谢。”
他们这边饭刚吃完,郭香就派人来找他们回去了。
该出关了。
猎狼打量了一下张景安,对人又行了一礼。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也没说什么,就带他们去了集合点。
“前面道路难行,只能骑马,不能坐车。”
楚明新有点懵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驴车。
“可、可我不会骑马。”
猎狼定住,他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明新,“这怎么可能?!”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明新继续懵,“我怎么就不能不会骑马了!?”
“因为你是贵人。贵人没有不擅长骑马的。”猎狼说。
“你、我——”楚明新觉得无语,“我从头到脚,你是从哪里看出我是贵人的?”
“衣裳。百姓没有你这般漂亮的衣裳。”猎狼说:“还有珍珠。百姓不可能有一罐子珍珠。还有你那个奇怪的病,若是百姓家的孩子,活不到你这么大。还有——”他看向姜子楚,“百姓连自己都很难难活,怎么有余钱养奴隶。”
“我——”楚明新不解,“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奴隶?”
“那天在金乌乡他亲口承认的。”猎狼有理有据地说:“他说那是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