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在厨房怎么找不面粉,但能闻到麦子味儿呢,和着现在就根本不可能把麦子磨成粉。这种东西能把麦子磨成粉才有鬼!这只能磨成渣渣!
包子、面条、烧饼——馒头。
楚明新简直快哭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到了这个破地方,连个馍馍都吃不到!
楚明新觉得自己不是个贪图口腹之欲的人,贪就不会老低血糖把自己搞得头晕眼花了。可这他妈也太苦了吧!
妈的!
没有人能形容楚明新此刻的愤怒,楚明新现在觉得自己还是能手搓出来一些改变生活现状的东西的!
就比如一个石磨!
有麦子没有面粉,这玩球是个什么道理!
但他低头看看自己瘦小的双手,再看看那大石盘,觉得用这双手手搓石磨不太可能。而且他手头还没东西。
他需要帮手。
快被晒成非洲人的姜子楚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盯着楚明新,眼神中半是疑惑半是戒备。
楚明新回过神,看着那大汗淋漓皮肤黝黑跟自己这身体差不多岁数的少年,看见他正盯着自己,看见他干裂的嘴唇,楚明新想都没想随口就是一句:“你要不要喝点水?”
姜子楚没有回应。
对方不回应,楚明新也不再问,转身就走了。自己还一身懊糟没处理哪有心思多管别人死活。
楚明新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对现在自己身处的地方真的很无语,真的是梦回春秋战国了属于是。厅堂里想找个地方坐都没凳子坐。但很奇怪,没有椅子却有椅子靠背。椅子靠背放地上,前面放个垫子这就是座了。
这个坐法对他这种习惯甩着腿坐凳子的人很不友好,他坐在那是盘着腿坐不舒服,曲着腿坐不舒服,最后他躺下了。坐垫他用来当枕头了。
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了。
脑子刚一动,他就尿急。从地板上爬起了去找被他关门外边的平平。
“带我去下卫生呃、茅房?出恭?你能听懂吧?”
平平愣愣地看着自家主子,又低下头去带路了。
走到地方,看着那个用木栅栏围起来,离得那么远还能看见苍蝇嗡嗡的那处,楚明新心如止水。
“你带纸没?我想上大的。”
看着平平愣愣地看他,他心头一跳,“你们拉屎用什么擦屁股?”
“厕筹。”因为过于震惊,平平一时间忘了敬称。细细将这一上午的事情想了一遍,发现了诸多不寻常。昨天发生了事情太过惊骇,他一心想着要保住性命就没关注自家主子身上的怪异。
为什么?
言行举止和之前完全不同。
看着人黑着脸往茅房走,他不由得跟上两步。
小主子啊,您这是怎么了……您若是出事,奴婢怎么对得起先王……
“轰——”
楚明新一踏进茅房,苍蝇就铺天盖地飞了起来。
跨上两块木板,楚明新仰着头,完全不想看木板中间满是屎尿的大坑,他撩开裙子——上衣下裳,这个裙子应该叫裳吧。正想脱裤子,他突然顿住了。
他人都傻了。
这个裤子——这个裤子——
裤子完蛋玩意儿是个开裆裤!
他玩球是遛了一上午鸟吗!
他说裤裆的地方怎么那么透风!
这个裤子只有裤腿没有裤裆,两条腿站分开点就得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