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今天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病人？”

同学乙：“刚才听一个老师说，他们明天要去楼上开报告会，所以，工作都压到了今天。”

同学甲：“没事，早忙完早下班。”

程璟：“那个，要不让我记一下需要换药名单吧，分给我几个，我自己推个车过去，分开行动的话，工作速度会快一点。”

同学甲：“对，这样有效率，你记一下50床、54床、59床、63床、68床、72床、75床和80床，对了，80床是一个老奶奶，换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程璟：“好的。”

说完，那两个同学推着小车就去最东边的病房换药了，她俩推车走的时候，还能听到她俩在小声议论着。

同学甲：程璟后面站的那个女生，好漂亮啊！

同学乙：对对对！长得好像我关注的一个主播，一会儿给你找找，真的很像！

程璟转身看着身后的宋旭。

程璟：“要不姐姐先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我忙完就来找你。”

程璟用手指了指办公室外旁边的椅子，然后，程璟就去治疗室准备敷料、手套、一次性换药包和碘伏，推着车去了50床，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回荡，程璟知道，宋旭在跟着自己。

程璟：“叔叔，我帮您换个药，如果感觉身体不适的话，记得告诉我。”

患者：“没事没事，你换吧。”

戴好口罩，掀开叔叔的上衣，把之前的纱布撕了下来，一个缝合的不太好看的伤口暴露了出来，戴上手套，撕开了一次性的换药包，棉球上沾了碘液擦拭伤口，擦了三遍之后，把敷料盖上去，由于这个叔叔伤口位置的原因，他是侧着身子的，所以，必须有人帮忙按着这个敷料，程璟才能贴胶布。

程璟：“把手套带上，过来帮我按一下。”

程璟抬头看着宋旭，伸手给她递了一把镊子，宋旭回想着程璟刚刚是怎么戴手套的，试着戴上，然后，很自然的配合着程璟。

患者：“这个是新来的实习生吗？之前好像没见过。”

程璟：“她不是实习生，她是我……”

程璟顿了顿，思考了一下。

程璟：“她是我姐姐，来查岗的，怕我在这里不好好实习。”

患者：“放宽心大妹子，你妹妹每天都在这里好好工作，跟我们这些患者基本上都混熟了。”

宋旭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对着那个叔叔笑了一下。

就这样，她们两个配合着工作，很顺利，直到最后一个。

程璟：“一会儿你先站远一点，等我需要你帮忙了，你再靠近。”

?宋旭：“嗯。”

80床的患者，是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奶奶，进去的时候，她是侧躺在床上听戏曲。

程璟：“奶奶，打扰一下，我帮您换个药。”

患者：“好的，那个我有点怕疼，你擦药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程璟：“没问题。”

先把纱布垫在了床上，接着，把最外层敷料和胶带，揭了下来，戴好手套，因为，内层的敷料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只能拿生理盐水湿润一下。

程璟：“奶奶，因为伤口和敷料有粘连，你要忍一下。”

奶奶：“······好。”

湿润之后，用镊子把内层敷料揭掉了，血液间断的从伤口往外渗出来，再用沾了碘伏的棉球不断断擦拭伤口，然后，再用纱布擦干。

程璟：“帮我把敷料袋子撕开。”

宋旭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听不到程璟说话，程璟只好先换个手套，因为上面已经沾染了血。

然后，再撕开袋子，继续擦拭伤口，直到伤口不再流血，等程璟抬头打算把镊子递给宋旭时，发现她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只好让患者的家属戴着手套帮忙按着。

忙完之后，程璟看到她了，她一个人坐在走廊最西边的椅子上，程璟走了过去，站在宋旭的面前，她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出神了。

程璟摘了口罩，放进了口袋里，蹲下身子，右腿单膝跪在地上，脱下了宋旭的高跟鞋，然后，把宋旭的脚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宋旭：“干嘛？”

程璟：“帮阿旭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