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备听完,脸色又是一沉。
身边亲卫长低声说:“大人,李县尊受伤可疑!”
“恐怕李振业传递情报一事,不是背着李振坤做的,而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本将知道,走,先回城再说。”
……
另一边。
车夫一路高喊,沿途百姓纷纷避让。
很快,县尊受伤的消息,传遍全城。
马车在李氏府邸前停稳。
门房、护院纷纷迎了上来。
李振坤头上包着染血纱布,右臂拉拢着,神色萎靡,一副伤情极重的样子。
“大老爷!你怎么伤成这样!”
“快,快去请郎中!”
“不急,先去把二老爷叫来!”
“是!”
没等去叫,李振业已经闻讯赶到,大惊失色问道:“大哥,你怎么伤成这样?”
“扶我去房间再说!”
回到房间,李振坤取下脑门染血纱布,微微活动胳膊,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
见李振业目瞪口呆。
李振坤淡然一笑解释:“不把伤势演重些,我怎么好折返回城?”
“如此一来,才能奏报朝廷,另派使臣!”
“大哥考虑周到,弟弟佩服!”
“你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李振坤话锋一转问道。
“大哥尽管放心,已经安排妥了!”
听到“尽管放心”四个字,李振坤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下意识追问:“没留下把柄吧!”
“绝对没有!”
“这一次,赵炫烨休想提前知道情报!”
“林大愣那泥腿子,也死定了!”
“大哥就等着看戏吧!”
话音没落,门外响起管家禀报:“大老爷,武备大人来了,说听闻大老爷受伤,特意前来看望!”
李振业一惊,急忙拿起一旁血布:“大哥,快,我帮你戴上!”
“不行!那匹夫出身行伍,很容易识破,我不能见他!”
李振坤低嚷一声,冲门外吩咐:“去告诉武备,说郎中交代静养,本官已经睡下了!”
“是!”
管家离去,兄弟二人的心却高高悬起,担心武备不肯离去。
哪知没过多久,管家又来禀报:“大老爷,武备大人走了!”
“呼!”兄弟二人瞬间松了一口长气。
“武备大人问大老爷伤了哪里?”
“老奴回应,磕伤额头,右臂骨折。”
“武备说军营郎中最擅长这些,明天一早,带郎中来,亲自给大老爷治伤。”
刹那间,兄弟二人大脑短路,傻立在原地。
片刻之后回神,李振业急吼:“谁让你信口乱说的?”
管家缩了缩脖子:“老奴听马夫说的。”
李振坤咬牙握拳:“赵炫烨从没如此关心过本官,定是他起疑心了!”
李振业急道:“大哥,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唯有假戏真做,才能应付过去。”
“啊?这……”
“别婆婆妈妈,此事你亲自动手!”
很快,书房里响起一阵杀猪般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