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冽坏笑着饮下一杯酒。
宁天逸瞧见,知道这家伙又憋着坏,同情地看了正高兴的柳青渝一眼。
接下来的用膳时间里,柳青渝一边投喂着炎冽,一边自己填饱肚子。
宁天逸的话少了许多,似乎是见不得炎冽和柳青渝如此‘亲密’,便一直在喝酒。
用完膳,柳青渝识趣地提出要回房间休息,炎冽应允。
柳青渝一走,宁天逸的话多了起来。
“你这柳美人确定是奴隶出身?刚才她那番话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奴隶能说出来的?”
炎冽走至窗边,看着柳青渝往后院走去的身影,道:“谁说她目不识丁?”
“也对,她可是做了两首名闻天下的诗。”宁天逸也起身走至窗边,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她身上秘密可真不少。”
炎冽将一图纸交给他,“这是她绘制的。”
宁天逸看后,惊喜道:“有了这个筒车,将大大提升粮食产量,这可真是巧思神作啊!”
“不过,她一个奴隶有如此才情,会不会是他国专门培养的细作?”
炎冽看白痴一样看眼宁天逸:“若是你,你会用筒车作为筹码向他国安插一个细作?”
宁天逸也是猜测,细想后就觉得不太可能。
各国之间相互安插细作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这筒车若用于农田灌溉,那每亩田地的粮产会提升许多,为日后行军打仗提供了足够的粮食保障。
不管是哪一国都不会为了安插一个细作而下如此血本。
“那你就没有调查一下你这柳美人自小到大的经历,她肯定不简简单单是个奴隶。”
垂眸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炎冽道:“柳青渝是个简单的奴隶,但她不是。”
宁天逸没明白,“什么是又不是的?”
炎冽将宁天逸手中的筒车图纸收回,问道:“这一路有几路人马?”
“三路,楚国两路,还有一路是韩国,但好像不是冲你来的,他们在追杀什么人。”
炎冽眼中闪过讥诮,“楚国这两路不过是烟雾弹,后面还会有,肖羽戟的手段向来上不得台面。”
宁天逸点点头,“韩国的人处理吗?”
想到眼前人和韩国的关系,也不知道这次去了楚国,炎冽是否能控制住杀戮。
炎冽离开窗前,“不用,他们要杀的人已经被柳青渝救了。”
宁天逸诧异,“他们杀的是沈景玉?玉家只有这一个后代了···难道是沈景玉有了孩子?”
“不是,沈景玉应该是拿了韩国的重要东西,孤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他,你后日亲自到雍京,安排他住到别院去,别让韩景承的人找到他。”
“我知道了。”宁天逸顿了下,还是道:“让柳青渝救他也是你的安排?”
他提前知道沈景玉被追杀,却没有自己派人救,而是让柳青渝救,多此一举,一定又目的。
炎冽没有否认,“孤的爱妃,替孤救一个人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