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西边缀满了晚霞,徐二贵才驾着牛车回来了。
刘春花赶紧给他倒了一大碗水给他喝,徐二贵喝完水两口子就关上房门说话。
“成了,明天趁大嫂不注意,把这药给阿宁吃,据说可以昏迷一天,等一天后那个老板已经离开我们这里,走了很远,阿宁想逃跑回来都难了,还有这是五十块定金,明天把人送过去,就能收到剩下的四百五十块钱。”徐二贵兴奋地说道。
“真的?太好了……不过农忙刚结束,大嫂一直在家里……不好下手。”刘春花有些苦恼担忧。
“傻啊!不会趁她出去啊,她每天不是会出去打猪草,趁那个时候把她弄昏迷,对了,到时候藏在牛车里,外边再放上几袋粮食,有人看到就说去交粮,这几天刚好要交去县里粮站交粮,别人也不会发现。”
“有道理,俺这就去装谷子。”
说完刘春花马上就行动,她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她盼望孩子已经好几年,只要卖了阿宁,她就有孩子!以后村里的女人也不会看不起她,背后骂她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刘春花走后,徐二贵从窗外望着那个在院子收衣服的女人,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的娴静纤长。真可惜了他大哥没福气,跟他爸两个人出海捕鱼,遇上海啸两人都没再回来。以为那个女人会离开徐家,没想到这些年坚强地过日子,有些佩服她。比起自家婆娘,那女人虽比春花大两岁,但是还是那么漂亮,尤其是那身材比春花这没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要好。
等解决了阿宁那臭丫头,以后那女人……嘿嘿,想想心里就痒痒的……
后院里正在看书的徐宁莫名地连打了两声喷嚏。
“阿宁,进屋去,起风了。”
李秀梅听到徐宁打喷嚏声,就皱眉说道,心想可不能再感冒了。这两天生病,自家女儿身体看起来更单薄了。
徐宁有些奇怪,莫名打喷嚏,算命者,极少能算自己命。之前看自己的八字是极普通的命运,但是想细算都是空卦,不过倒是可以算下近几日的吉凶。
进屋占卜算过一卦,从卦象上看,这几天有凶险但不是大灾难,想到这两天生病,应该是避开了,于是就放心下来。
去隔壁她妈妈房间,帮忙叠衣服去,等到晚上睡前再打坐修炼半个小时。这两天生病,身体明显又弱了些,得赶紧调养。
第二天一大早,因为放暑假,石头写完暑假作业就到隔壁找阿生混去。徐宁见日头出来,就拿了镰刀放在背箩里,打算出去打猪草,家里养了一头猪,养大卖了能添补家用。
“阿宁,今天不去了,等下妈自己去。”李秀梅在剥玉米棒。
“妈,您歇歇,我出去透透气,老在家里怪闷的。”
家里分了三亩地,收粮食时妈妈瘦小的身板是主力,她和石头还小都没多少力气,因为妈妈是二婚,村里人不大爱来往,好在有阿生帮忙。现在农闲几天让妈妈歇歇,过两天晚稻又要开始插秧,又得忙了。
“记得在这附近不要跑远了。”
不忘又叮咛下,相比儿子,女儿更让李秀梅担心,女儿特殊的身份,尤其是这半年来性子又变了很多,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知道了。”
徐宁应道,背起背箩,戴上草帽就出去。这会儿八点多,阳光就很烈了,可是也不能太早出去打猪草,带有露水的草让猪吃了会拉肚子。
徐宁出了自家的院子,打算到远一点的河边去,附近都被没多少猪草,村里也有挺多人家养猪。
只是徐宁前脚出去,后面春花眼尖地看到她的背影,急忙去唤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