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钏绞着手帕,哇得一下就哭了:“娘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王宝钏瞪圆了双眼,作天作地,嚣张跋扈的二姐,也有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天。
用她在梦里学到的话,这大概就是,二姐后方的塔,被偷了。
王宝钏表示,二姐别哭,我们挺你。
把最后一个蟹黄包吞下肚,王宝钏问:“二姐你和姐夫成婚不是一年两年了,这方面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看过大夫,没有用。”
王银钏也发愁,这些年看了多少名医,灌下去的苦药一碗接着一碗。
这么浅显的道理,王宝钏这个没有出阁的女子都知道。
王银钏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王宝钏看向她娘。
王夫人无奈,府医的问题,她和老夫人说过。
但是老夫人反应平平,只是说了一句她心里有数,就不许王夫人再管。
三个女儿的身体,现在都是这个府医在调理。
好歹是关系到自己的三个女儿,王夫人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只是她暗地里托娘家兄弟找名医给女儿看看的事,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二姐,收起你的眼泪,拿出你嚣张跋扈的架势。”
王银钏是那种能动手就不哔哔的人。
现在被魏虎逼得回了娘家,可见是实在没了法子,这才上娘家求救来了。
自古深情留不住,向来套路得人心。
“谁说深情永不朽?深情从来就不是长久的,倒不如让自己在这段关系中获得最大利益。”
“宝钏说得没错。”
王夫人听了三女儿的一番话,很是欣慰。
看来自己方才说的,这女儿是听懂了的。
娘总是这样,在她眼里三妹做什么都是对的。
王银钏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口银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娘,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王银钏鼻头哭得发红,稍微平复了情绪之后,这才打算向她娘吐露实情。
“我性子是焦躁了些,但是一个通房,他收便也收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我何曾说过什么。”
“这次他要纳进门的是个青楼歌姬。”
王银钏说着,原先收起来的委屈又尽数喷发。
抽抽泣泣的哭。
想来昨夜还是打算给魏虎留些夫妻情面,在王夫人面前并没有说实话。
不过在亲人面前,还是破防了。
“娘,堂堂相府千金,怎么能和一个歌姬同住一处。那我们王家的脸往哪里搁。”
王宝钏侧目,眼前柔弱不能自理的二姐,和梦里掌掴薛平贵的二姐渐渐重合起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宝钏义愤填膺。
因为有了妹妹的附和,王银钏像是找到了知音,频频点头。
“可不是嘛,这种羞辱,我怎么可能会吞下。”
她气急之下,扇了魏虎两耳光。
王宝钏:二姐你威武雄壮。
“没想到,没想到魏虎这个没良心的,他让我滚。”
“呜呜呜,娘,我不活了。”
在嚣张跋扈和柔弱不能自理之间,反复横跳的王二姐,扑进王夫人怀里掩面哭泣。
“来人,来人,立刻派人去请二姑爷。”
王夫人怒不可遏,常年不离手的佛珠,嗒嗒拍在暖榻的红酸木案几。
珠沉玉落之声,闯进王宝钏耳中。
她垂眸,绞干帕子让二姐净面。
她原以为只是夫妻之间小打小闹。
没想到到这其中还另有缘由。
“好了,好了,乖女不哭了。看娘给你出气。”
王夫人忙安慰哭得可怜兮兮的二女儿。
魏虎是下职以后,才接到王夫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