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没事。你们聊,我去看看父亲。”洛洛慌不择路的跑了。谁知一头扎进厨房。
“洛洛,将军在这里。”福来好心提醒道。
“哦,我看看给爹爹做点什么吃的。”洛洛急急的说。
重重关上厨房门,洛洛重重的靠在厨房门上喘气。
“怎么了洛洛,后面有狗追?”旺来的声音响起。
“旺来叔。不带这么吓人的。连你也笑话我。”洛洛不依的跺脚。
“哟,洛洛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旺来笑着说。
“旺来叔。”洛洛扯着旺来的袖子不依。
“好好好,不笑不笑。”旺来笑着说。
“他怎么在这儿?”洛洛问。
“谁呀?哦,你说长月呀。他一直都在呀。早上你走的急。他出去了没看到。”旺来说。
“我是说他——怎么——来到——这里的。”洛洛拉长声音说。
“哦。他是将军救回来的呀!”旺来说。
“我爹救回来的?”洛洛奇怪的问。
“是呀。他是护国公的二儿子。在流放途中被将军派去的人救了带回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旺来疑惑的说。
“没有。你只说了护国公的大儿子。”洛洛说。
“是呀,救回来了两个。大儿子和二儿子。没错呀。他是你的未婚夫,不救他救谁?”旺来理所当然的说。
“哎呀,谁要他多事。”洛洛急得直跺脚。说完打开房门就走。
“洛洛,你还好吗?”孙长月怯生生的问。
“要你管。”洛洛正在气头上。一听到孙长月的声音就烦。没好气的说。
“你爹爹他很担心你。”孙长月继续说。
“要他多事。”洛洛又急得跺脚了。一转眼看到芽子懒懒的坐在桃树下喝茶。
得,好不容易养成的淑女形象毁于一旦。又成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了。
“洛洛,过来喝杯茶。暖一暖。”芽子招呼。
“是二舅母”孙长月纠正道。
“还没结婚,还不是。”芽子丝毫不慌。
看到俩人又杠上了。洛洛说:“你们继续聊,我去看看爹爹。”
说完,也不看他俩,直接转身去了父亲住的屋子。
“爹爹”洛洛一进屋就看到爹爹靠坐在床上看书。
“怎么了?生气了?谁又惹我的宝贝闺女儿不高兴了?告诉爹,爹替你出气。”将军宠溺的说。
“还不是你,没事替我订个娃娃亲干啥?订了吧,还给他救回来,带到这里。你让我天天看到他。这可怎么过?”洛洛不满的说。
“怎么?洛洛不喜欢他?”将军问。
“不喜欢,从头到脚一点都不喜欢。弱鸡一个。跟爹爹比差远了。”洛洛说。
“那,咱也不能跟在襄王后面跑了。大姑娘了。别人看了笑话。”将军语重心长的说。
“哎呀,爹爹,再不跑了。好了吧。我又不喜欢他。跑啥跑?不跑了。坚决不跑了。”洛洛一听襄王就头疼。咋就摔不掉了呢?到哪里都有人提。
洛洛想起来有个出名的故事“Once a thief, always a thief.(一次是贼,永远都是贼吗?)”
“真的不跑了?”将军疑惑的问。
自己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哎呀,不跑了。我发誓,我往后去,看到他就躲,行了吧。”洛洛发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不喜欢襄王,考虑考虑长月呗。”将军又说。
“不考虑,不考虑,一看到他就烦。弱死了。”洛洛烦道。
“如果不是呢?”将军不死心。
“不是也晚了。我有心上人了。不稀罕他。”洛洛干脆说。
“是谁?告诉爹,让爹考察考察他。”将军哄道。哼哼,谁敢背着自己哄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甜蜜饯。看我不揍扁他。
芽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煞气从屋里弥漫出来。打了一个哆嗦。看来追妻之路还很漫长呀。
“芽子呀,冷了就多穿点衣服。虽然是初春。受凉了还是会感冒的。很麻烦的。”孙长月语重心长的说。
“不了,谢谢!我很好。好得不得了!”芽子若有所指的说。
“是吗?那,我就期待你的身体一直这么好。”孙长月拍了拍芽子的肩。
哼哼,小样,将军的女儿有那么好追?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没有追到,你呀!任重而道远。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芽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屋内。洛洛和将军。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不许再说了。我才十二。我要陪爹爹。谁也不嫁。”洛洛撒娇,拉着将军的袖子不依。
“好好好,谁也不嫁。就陪着爹。”将军无奈的说,“爹也舍不得你嫁人。”
“那就不再许说。等我及笄了再说。”落落不敢说一辈子不嫁。怕芽子听见,又闹起来。只好说等及笄了再说。
“那爹现在怎么样了?疼不疼?”洛洛摸着受伤的部位问。
“不疼,不疼。我现在壮得很。感觉比没受伤前还要有劲。我打套拳给你看看。”将军说着就要起来。(洛洛心说,爹爹,你以为我的复元丹是白给的?花了钱钱的。很多钱钱!)
“别,爹爹。洛洛相信你。咱不打了好吧。这伤口我费了好大劲才处理好。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爹——爹——你吓死洛洛了。”洛洛一想到差点就失去父亲。眼泪就哗哗的流。
”乖,是爹爹不好。咱不哭好吗?再哭爹爹也哭了。”将军每次看到洛洛哭就没有抵抗力。
“爹——不许哭!”洛洛说。
“嗯,不哭。咱都不哭。好吗?”将军说。
“嗯。你吃饭了吗?我说晚上给你煲肉粥呢。”洛洛问。(洛洛的雨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哟,爹的宝贝疙瘩会煲粥了?别烫了手。让他们煲去。你在旁边看着,指挥就好。”将军宠溺的说。
“不,我要自己煲。”洛洛不依。“你等着,一定让你大吃一惊。”洛洛说。
“好好好!我就听洛洛的。”
“那我先出去了。记着,不准起床,不准打拳。”洛洛又说。
“好好好!一定乖乖躺着。不打拳。”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黄狗。汪!”洛洛不放心,又拉着将军的大手拉钩。
大大的手掌,拉着小小的手。显得那么的突兀,又是那么的和谐。代表了一个父亲的舐犊情深,爱女之情。也代表了女儿对父亲的慈乌反哺之情,恋父之情。
爱,有时候是不需要说出来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洛洛默默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出去。
将军也抬起袖子擦了擦模糊的双眼。唉,女儿长大了!
上次见到还是五年前。那时候,洛洛才七岁。为了国家,他不得不抛下年幼的孩子和羸弱的妻子。常年奔波在边关的各个地方。还……
总算,总算是见到女儿了。妻子和母亲还杳无音信。
而他辛辛苦苦到底为了谁?
将军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付出值不值。
……
洛洛走到屋外。招呼天鹰。丽莎已经吧烧烤套装和一些洛洛需要的别的东西都拿包袱装好,放到天鹰的背上。
天鹰缓缓落地。洛洛从天鹰背上取下包袱朝天鹰挥挥手。
天鹰飞走了。(被丽莎收到空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