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对小夭的这份宠溺终究是爱屋及乌,转嫁到了老木身上。
“有何不可。”
相柳扬袖挥退水汽,用灵力传音,轻轻吐出了四个字,落到士兵们耳中的声音却响如钟鸣,厉如魔咒:“都不准动。”
几千人的禁锢瞬间被解除,却真是无一人敢有所动作,全部都感受到了来自相柳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威压。
他们屏息凝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将军,这是曾经在他们心中至尊至强的存在,而如今却跪在那人的脚前,祈求着原谅。
士兵们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却都晓得自己是绝对惹不起的!
于是大家异常安静,如同雾气散去前那般。
此刻地上跪着的将军已被相柳露的这两手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便取了自己的性命,连忙挂着讨好的笑,不停地磕头求饶。
老木立在一旁冷眼看着,此时他的嘴角和耳朵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极力讨好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很难跟那个曾经在军营里作威作福的将军联想在一起。
就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却搞得军营里乌烟瘴气,更可恨的是他还祸害百姓,真的该死!
“啪”老木想到此处,一个健步冲过去,给了地上的将军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尽全力,将军的脸颊被抽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跟血渍混合在一处,更是显眼。
将军毫无防备,被打歪了身子,他眼中闪过怨毒的目光,一个贱如草芥的腌臜货,怎么敢的?
可只一瞬,他就恢复了讨好的表情,将那些怨恨和不甘全都掩饰了起来。
“军营里可还有被你抢来的姑娘?”老木甩着手腕问道。
“没了没了!都被你那天放走了!”
“你没去将她们抓回来?”
将军在心里冷笑,这不是把人手都派出去抓你还没来得及么?
可想归想,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为恭敬的,“没有!绝对没有!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木瞪着地上的人,半天没再说出别的话来,小夭摇了摇头,老木还是太老实本分了,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他若是能知错懂反思,怎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之事,怕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那些姑娘们就又会遭殃!
且他定会派眼线盯着老木的动静,一旦靠山离开了,必会将人抓回来折磨致死以报今日之仇!
小夭看着将军冷笑一声,转头问相柳:“你能不能让我说出的话也像你方才那么大声?”
相柳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可以说了。”
“你们的将军品行卑劣,作恶多端,不配做军中将领!今日我将他带走处置,望余下的人好自为之,若是再有人胆敢欺负弱小,必杀之!”
军中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出声,更无人站出来制止。
那将军仗着权势没少欺压部下,他不真心待人亦无人真心待他,甚至有几个将领在偷着沾沾自喜,想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就将此事呈报上去,没准自己还能顶替了这将军一职呢!
小夭让相柳去军营里搜了一圈,确认里面没有被撸来的百姓后,三人乘上白雕准备离去,临行前让毛球用利爪抓住瑟瑟发抖的将军,利爪穿过破碎的铠甲,陷入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