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她是被这个别致的名字逗笑了,她忙整理好内心激动地情绪,客气道:“哦,原来是朱公子!幸会幸会!小女齐竹溪,你和防风公子称呼我溪儿便可!不知朱公子在哪家医馆坐诊?”
小夭同样客气地笑笑:“在回生堂,是个不知名的小医馆,溪儿姑娘定是没听过的。”
齐竹溪确实没听过,可这并不耽误她拍马屁。
“朱公子说笑了,我还真就听人说起过这回生堂,说是新来的年轻医师,不仅相貌堂堂而且医术也是极好的!只是我未来得及细问,不知是在何位置?以后若有个头疼脑热好去寻你!”
她这一段话里只有最后四个字说的是真话。
“就在城西头的和阳街上,最东边数第三家就是。”
“啊,那离我家并不算远,改天有时间去拜访朱公子!”
齐天泽嘴角抽了抽,剜了小妹一眼,都横跨半座城了,还叫不远?
齐竹溪感应到了大哥犀利的眼神,却并不放在心上,大哥啊大哥,你一个光棍怎会知晓情爱的力量!
小夭纳闷,不是说有头疼脑热来寻我看病吗?怎么又要来拜访我了?难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夭疑惑地看向相柳,相柳一副与我何干的表情。
她并不讨厌这个溪儿姑娘,相反,她还觉得这姑娘挺可爱的,长得好,人也和气,就是不知道她是对相柳有意思,还是对自己扮演的朱大肠有意思?
不如去试上一试!没准还真能替朱大肠寻个媳妇!
想到这里,她立刻坐直身体,对相柳的态度也冷淡了几分,相柳再递来葡萄,她不再张口,而是故意大声说道:“邶兄不必客气,你且自己吃便是,休叫旁人看了误会!”
相柳摸不着头脑,只好听话地将剥好的葡萄送入自己口中。
小夭端起酒杯,来到齐竹溪身边坐下,故作潇洒地笑道:“不知溪儿姑娘可会饮酒?”
齐竹溪看他如此,心里十分激动,面上立即挂上讨好的笑容,“会的会的,我敬朱公子一杯!”
小夭道:“该我敬溪儿姑娘才是!初次见面,礼数不周,怠慢了姑娘,待改日相约,定好好款待!”
说罢将杯中酒饮尽,齐竹溪立马陪饮一杯。
两人笑着互相寒暄了几句,齐竹溪又给自己倒上酒,笑道:“朱公子的朋友似乎不善言辞,也莫要冷落了他才是!我去敬他一杯!”
小夭心道,我果然猜的没错!这溪儿定是对我有意!连带着我的朋友都要去刻意讨好!
齐竹溪起身朝相柳款款走去,“防风公子,初次见面,溪儿敬你一杯,日后还望多多关照!”
相柳看向小夭,小夭朝着他点了下头,他一言未发,斟满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齐竹溪见他不答话,饮完酒后一时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用余光偷瞄他。
他真好看啊!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好看的男子!就是人似乎冰冷了些,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他总会看见我的好!
小夭见齐竹溪好像被相柳吓到了,赶快跟过来打圆场:“溪儿姑娘莫见怪!我这朋友不善交际,为人又死板,不像我喜欢广交朋友!”
相柳闻言不满地瞥了小夭一眼,却并未出声。
齐竹溪越挫越勇,面上笑意更甚,对着小夭回道:“没有,是我冒昧了,防风公子这性子倒是与你互补,难怪你二人会成为至交!”
小夭见齐竹溪从相柳这里吃瘪后,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难过,反而因自己出声后笑意更浓,于是更加笃定了心中猜想。
小夭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大咧咧地坐下,连忙邀请道:“溪儿姑娘莫站着,快请坐!”
齐竹溪看着相柳心里紧张地砰砰乱跳,不敢靠近他,于是挨着小夭坐下来。
小夭见此情形心中一喜,嫌弃相柳在此处碍眼,张口撵道:“邶兄,你大哥刚才好像找你有事,你去看看。”
相柳温柔地应了声“好”,立即听话地起身去寻大哥。
齐竹溪在心里吃了一惊,感叹道:我果真是没有巴结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