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小夭开口:“你这可有药材?”
沈意一脸惊喜,“有的有的,昨日陛下听闻将军受伤,已经派人送来了好多稀世灵药,只是医师们用了很多方法将军始终昏迷不醒,我这才让人去请您跑这一趟,将军的伤势如何?”
小夭捋了捋胡子,“不碍事,伤虽重却不致命,他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这个毒下的刁钻,不过这世间我解不了的毒可不多!只是……”
沈意听见小夭的话由神色大喜转为眉头微皱,“只是什么?”
“只是要辛苦我这孙儿了!”小夭一把推出相柳,“此毒只有以我孙儿的血做药引方可解,不然就算你们有再多的灵药也于事无补。”
沈意朝着相柳拜了一拜,说道:“有劳小公子!”
相柳看向小夭,小夭冲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带我们去配药吧,再送一个海碗过来!”
侍从领着二人来到药房,小夭割破相柳的手腕往海碗里滴血,对着侍从说:“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需要帮忙,切记我炼药过程中不可打扰!”
“是!”侍从们退下,小夭连忙替相柳止血,附在耳边低声吩咐:“一会儿咱们配好药出去的时候你装的虚弱些。”相柳点点头回应。
小夭开始着手配药,从始至终也没用上相柳的血,只是将碗底那几滴血胡乱在碗底和碗口处抹了几把。捣鼓了半个多时辰,又趴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这才端着药拉着相柳不慌不忙地往外走。
一出门,小夭就面露急色,匆匆忙忙地迈着大步,高声呼喊侍从:“快!快送给将军服下!”侍从闻言将药碗接过快速朝着洪江卧房前进,小夭扶着相柳在后面跟着。
沈意将药喂给洪江,期盼他像自己一样立刻醒来,却半天不见动静,担心的看向小夭,“相老,将军何时能醒?”
小夭一脸胸有成竹,“莫急,应该就在这一时半刻。”
话音刚落,洪江剧烈地咳嗽起来,忽然吐了一口黑血,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小夭说:“将军毒已解,已无大碍,接下来好好调理身体把伤养好就行了。”
沈意闻言朝着小夭和相柳拜了三拜,“多谢相老和小公子出手相救,二位大恩沈某没齿难忘!”
“沈城主客气,治病救人乃相某分内之事,何况将军护国为民,我理应为将军安危略尽绵薄之力。”
洪江缓缓开口:“多谢二位先生!来人,赏黄金千两!”
小夭拱手,“多谢将军厚爱!不过相某另有一事相求,不敢得此赏赐。 ”
洪江闻言眉头微皱,“先生但说无妨。”
小夭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相柳,说:“我孙儿体弱,又常受伤,不知待将军身体痊愈后可否传授他一套疗伤的功法?”
洪江闻言一愣,眉头舒展,“好!”
“那小人就不打扰将军休息了。”说罢朝着洪江沈意二人拱手示意,拉着相柳欲离开。
“先生且慢,请将黄金一并带走,聊表洪某一点心意。”
“洪江将军一诺千金!本是小老儿赚了,万万不可再贪图其他!”
洪江闻言大笑,对着沈意吩咐道:“替我送送二位先生!”
沈意将二人送至天马马车内,一路顺畅地回到回春堂,相柳在下马车的时候昏倒了,一头栽到地上,小夭惊呼一声忙喊朱大肠出来帮忙,侍卫眼疾手快地扶起相柳送至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