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想了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相柳问她她也不说,只是不停地笑,相柳见她笑便也跟着笑。
后来的三日小夭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一样,看着相柳给朱大肠乌青的眼圈上药的时候笑,看着二人安静低头写字的时候笑,看着一起回家时朱大肠刻意跟相柳保持距离的时候也笑。
终于朱大肠忍不住了,壮着胆子追上相柳问:“你有没有觉得师父最近奇奇怪怪的?”
相柳边走边摇头:“没有啊,我第一天认识她的时候她就爱笑。”
朱大肠来了兴致,追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救了我。”
“那我师父是你救命恩人啊!难怪你这么护着他!”
“我护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原因啊?”
“保密。”
“你们认识多久了?”
“保密。”
“认识多久也不能说?”
“上辈子。”
“切,不说拉倒!哎,哎你别动手啊,哎!师父,救……我不喊了,不喊了!哎哟!”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小夭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边走边打闹,唇角微勾会心一笑。
这样的相柳,真好。
转眼年关将至,中原这边对于旧年的最后一天和新年的第一天格外重视,为了辞旧迎新,会特地邀亲朋好友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小夭也特地提前做了准备,每人置办了一身新衣,还打了许多酒存起来。
朱大肠看着小夭递过来的新衣服高兴地手舞足蹈,“师父,我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这是第一次!谢谢师父!”
小夭有些惊讶,“你赚了钱自己怎么不买?”
“我流浪的时候没钱买,帮工的时候穿的是上一个伙计留下的,行医的时候穿的是馆主的旧衣,后来自己行医也多为穷苦人看病,不仅利润微薄偶尔还要倒贴药钱,只算勉强维持生计。”
小夭略带心疼的目光落在朱大肠身上,想着以后也要对他稍微好点。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朱大肠旁边的相柳,他正一脸得意地挑着眉瞅着朱大肠,时不时还要挽挽袖子,理理领子。
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小子,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