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撞破,萧祎伸在那嫡母衣裙中的手重重捏了她一把,“真是扫兴!”
被萧祎重重一捏,那嫡母顿时一声婴宁,面颊徒然潮红,将含在口中的葡萄送到萧祎口中,又双手捧着萧祎的脸,在他面上用力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从萧祎身上起来。
奸情被庶子撞破,嫡母面上,却是没有一点慌乱羞愤。
扯了扯身上衣裙,抬手扶了扶头上珠花,一双眼睛刀子一样落向宋之洛,“你若敢说出去一句,你姨娘就别想活。”
沙场之上什么样骇人心肺的场面宋之洛没见过,可无论他如何身经百战,也抵不过眼前一幕给他的刺激。
“我父亲还活着!”双目赤红,宋之洛咬牙切齿,从惊骇中回过神,一把拨开他嫡母,直朝萧祎走过去。
“我们父子血染沙场,你却做出这种有违人伦丧尽天良的事,我到要问问陛下,这是什么道理!”
宋之洛常年征战,沙场的风霜早就将他洗刷的比同龄人更多一层凌厉。
再加他此时怒气冲头,犹如一头猛兽一般,直扑萧祎,萧祎不由慌了神色,“放肆,你敢以下犯上!”
宋之洛一把将萧祎从椅子上提起,挥拳朝着他的面颊一拳就打过去。
萧祎如何当的住宋之洛这一拳,噗的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只觉头晕耳鸣。
宋之洛却是不管这些,铁拳狂飞,朝着萧祎一顿乱打。
嫡母起初还沉得住气,眼见宋之洛再打下去,萧祎怕是就要被他打死,顿时连害怕带心疼,慌忙吩咐一旁隐藏在暗处的死士,“好了好了差不多了,还不赶紧将殿下救出来!”
原本无人的凉亭,顿时从亭外暗影出窜出两个人来。
直扑宋之洛,一左一右,便将他钳制住。
宋之洛如同失心疯的猎豹,疯狂的挣扎,怒骂嘶吼间,欲要扑上萧祎。
正闹着,远处便有人声传来。
宋之洛武功好,耳力自然不差,听到声音逼近过来,顿时不在挣扎扑向萧祎,而是回头咬牙切齿看向他的嫡母。
“看你一会如何向我父亲的宾客解释!”
那嫡母不只是被方才的场面吓到还是如何,宋之洛语落,她顿时眼泪扑簌簌就落下,哭的悲痛欲绝。
就在那行人逼近凉亭的一瞬,嫡母看着宋之洛,冷笑一声,忽的扬高声音,哭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活着也是辱没了将军府的门楣,让人耻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面说,一面朝身后廊柱一头撞去。
宋之洛被她突然的举动惊的心头一凛,脑中电光火石,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抓住。
嫡母一头撞向廊柱,萧祎大急,忙将她一把拖住,“不可!”
急切呼喊拉扯间,以宋将军为首的那群人,已经行到面前。
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发妻,看着被打得血迹模糊的三皇子萧祎,看着被人死死钳制着胳膊的宋之洛,宋将军脸色阴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被萧祎拖住的嫡母,忽然不再执意朝廊柱扑去,而是掉头一转,满面落泪的直扑宋将军。
“将军”
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宋将军一把扶住她,扫了一眼萧祎和宋之洛,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嫡母泣不能声,伏在宋将军身边,浑身颤抖,哽咽间,断断续续道:“洛儿他……洛儿他吃多了酒……我在凉亭透气……他就过来……我以为他是来给我行礼……却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