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抬了下眼皮,没有动,作为老大,可不能随便有点事就咋咋呼呼的,“阿虎,具体是什么情况,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风哥。”名叫阿虎的少年看到躺椅上的少年的平静模样,感觉心里一下有了底,深吸了几口气,把事情细细的诉说了一下,他是小丐帮了几个年纪比谢风大的几个人之一,但是站在谢风面前,他就会心安,仿佛谢风才是这里年纪最大的那人一样。
事情是,城南区另一伙人,驴家兄弟,游手好闲的混混,平时靠收收保护费,或者从外来者的行商或者过路的人身上搞一点油水,具体怎么搞么,不外乎偷摸抢骗,具体得看外来的人的肥的程度,在这城南也算是一号人物,平时对方不惹自己,谢风也不会让弟弟妹妹们去招惹这些泼皮,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对方也知道谢风不好惹。
不过这些家伙这次算是惹到了硬茬,而且还是脾气不好的硬茬,看上去几个书生模样的外地肥羊,没想到下手那么猛,直接折了驴家兄弟的手脚,算是踢到了铁板了,还不敢保管,从双方的身份来看,报官抓的铁定是驴家兄弟几人,这点自知自明他们还是有的,只能把血往肚子里咽了。
谢风听完阿虎说的,眉头轻轻一点,想起了某人交给自己的那个任务,问道,“阿虎,城里最近是不是来了好些陌生人,外乡人。”
“是的,小风哥,弟弟妹妹们都说见到好多以前城里不怎么见的人,其中有些人还蛮大方的人。”阿虎嘿嘿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小风哥,没看到你给的话里的那个人。”
谢风点点头,“最近让大家都收收手,安静些,第三只手这些事就先不做了,那些新来的看来不一般,我们可不能做第二个驴家兄弟。”
“好嘞,小风哥,我回去就再和大家讲一遍,不过小风哥,这样我们有些地盘的收益就得让出去了,不能光占着地盘不做事,特别是赌坊那边,和青花楼那边,那可是我们的主要的收入啊。”阿虎挠挠头,让出这么大一块肉,弟弟妹妹们中肯定有些人会有意见,或者不甘心就这样让出去。
“就说是我说的,谁敢违反,就去后堂领罚去。”谢风从小腹出把手分开,纤细的手指敲击着躺椅的扶手,“阿虎,小风哥的决定什么时候错过,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我们会加倍拿回来了,而且,快到月圆之夜了。”说着,谢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阿虎表情一肃,“好的,风,谁敢不听,我阿虎必定先揍的那小子假的变成真的。”对于他们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来说,每一个月圆之夜,都是他们的悲伤之夜,只是平时大家都把这事放在心底深处,下意识的不去想它而已,想起来心脏就会隐隐抽痛,阿虎握紧拳头,他最近是昏了头了,把这件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谁要是这段时间整幺蛾子,他阿虎一定。
看着阿虎离开,谢风又开始放空自己了,只是没有了最初时的那种悠闲,心里盘算着那人给自己的任务,双手已经从扶手上离开,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