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如海摇了摇头,说:“错了!可笑至极,这十六年来他拉帮结派。虽然我在股东间的话语权也不可能被动摇。陆续不间断的送听雪出去跟老师们学习,安排她去米嘉姑姑的公司去实习,据说也有些长进了。”
雷娇接口说:“米嘉姑姑说,听雪知道了咱们的意思以后,本来还不是很愿意接手家族企业,但是前些日子山语的事情,似乎刺激到了这孩子,也不爱笑了、在没无脑的追逐情爱了,跟她那些男友都断了干净。”
常如海瞥了她一眼,略显骄傲。有了一丝笑意说道:“那可不,也不看她是谁的孩子?”
雷娇噗嗤笑了,也不理会他有什么好傲娇的,再出色不也是我雷娇生出来的孩子。为他添了些茶,继续说:“如果福瑞只是有些坏习惯,倒也无伤大雅,毕竟我们常家也不是养不起个纨绔子弟,就怕是那份恶,过于偏激,就像十六年前一样,想想就心脏难受。当年我看着福瑞,心里失望极了,但念到他父亲为你而死,他母亲我的亲妹妹雷萍,她又为了我而早早撒手人寰。”
门外敲门声轻轻两下,常如海和雷娇都是“嘘”的手势,相视苦笑。
常山音欢快可爱的声音:“我……可以进来了吗?”
雷娇宠溺一笑,快速走过去打开门,道:“我们音音少爷怎么来找爸妈来了,莫不是想我们了,那你求妈妈一下,就是求求妈妈快来陪我玩呀,我们这就陪着音音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好不好啊?”
壳子里是活了快二十年的常山语,要说不感到尴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还得十分呆萌可爱的回答:“母上大人冤枉音音了呢,明明音音只是想跑过来告诉母上和父亲大人一声,音音明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呢。”
说着还很委屈的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常父常母。
常如海惊讶的说道:“这么快啊,你那位助理毛阿信办事情很有能力嘛,说不用常家出面就给解决了。是毛阿信和你一同入校吗?”
“那倒没有。狗头说他要是去上课,他受不了会睡着,不过他说已经安排几个手下在学校当了校工、保洁、食堂阿姨什么的。”常山音数着手指头,认真的回答着常父常母的问题。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很是满意,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运气似乎不错,总会有人出现来帮助他渡过难关,难道果真是“紫竹”命格。
当年雷娇失去爱子,苦寻无果,一度对神学十分推崇。三清观的金无涯道长曾给算过,说常山音是“紫竹”命格。当时雷娇气到差点昏厥,找不到儿子还哪门子“紫竹”,在道观发了一阵脾气,说金道长定是老糊涂了,什么三流天师,越想越恼怒,忽然砸了一鼎香炉,扫掉一桌贡品。
金道长不仅没有生气,只说安心等待,莫要急躁,多休善果。常如海看着妻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同泼妇一般,也是既心疼又无奈,不知在雷娇耳边说了些什么,终于劝下了崩溃发疯的妻子。
待冷静下来雷娇也觉得自己确实不对,真心道歉,夫妻二人留下一些香火钱离开了三清道观。
雷娇懊悔无比,低头说道:“原来金道长说的都是对的,音音他现在回家了,如今虽然个头比山语矮了些,但是各个方面看起来都很不错,我觉得比待在常家长大可能还要好得多。如果音音小时候没有丢,我们大概会送他去一所特殊学校学习,那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如现在这样灵动可爱,跟正常人几乎没有分别”
但是常如海却说:“雷娇,我觉得福瑞有些过了,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该还的都是还够了的,你说他可怜,那我们的音音就不可怜了?见不到家人十六年啊,万一当年……”
雷娇犹豫了一下,点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没有什么比音音的将来更重要了,再不能给别人机会,再有一次,我可是活不了!”
常如海听到妻子哀怨自责,又想到最近的反收购之战常福瑞都有参与,摸着胸口感到胸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坚定的点头:“是啊,仁慈的过了头,有时候会害死人呐!山语!山音、听雪,再不能有人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