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姐……”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似的。
“山语,你哪里?为什么这两个月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梨姐眼睛一亮,对老天爷感激涕零。
“生了一场病趁机休息一段,抱歉啊,梨姐。”
“什么病,那你现在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就是需要恢复一段时间。”
“山语,even被人投了毒。开始以为是肠胃不舒服,到家就不好了……”
“是那些华圈的老家伙们干的吗?”常山语语气冰冷起来。
“八成是。Even的资源已经被抢走很多了,咱们不能服软。下个月的演唱会照常进行,山语你还能参加吗?”梨姐期待的语气都快溢出来了。
“会,明天机场接我。”常山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必须开始用药了,演唱会必须得办。”常山语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轮椅,略微迟疑似乎在说服自己。
主治大夫例行问询一番,常山语嘿嘿的一声笑,说道:“总在这里圈着有什么意思……”夜夜在受苦,天一亮就没个正形的样子,龙一张凡摇头苦笑。
常山语想要说句笑话,哪知道大家都还是哭丧个脸,挥手赶了赶:“帮我跟领导汇报我回一趟卞都,然后订明天一早的机票。”
“这能行?”龙三十陈明理直挠头。
“我来汇报。”龙一张凡想了想,便联系了总部。果然一切很顺利,头儿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还批准了30支抑制魔枪创伤的注射剂。头说尽可能的按照常山语的想法来,张凡明白大家都觉得龙十三时日无多了。
看向常山语,那一身腱子肉早没了,现在看起来十分羸弱。张凡抬头看看屋顶,把眼泪憋了回去。搂着常山语的脖子,贴着耳朵对他笑着说起老大的答复。
陈明理瞪着不解的眼睛,头能同意龙一出院?!他不明龙一每日清晨浑身像被水洗过一样,每天上午要输液6瓶,胳膊都是针眼。
他轻轻合上门。陈明理胸口闷闷的,一口气订好明天的机票、整理好三人的行李,脚步沉重的守在病房外面。
天快黑了,从病房里被赶出来张凡和陈明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张凡的手环。还好总部给了这对特质手环,监控着病房里常山语的心跳和脉搏,随时准备急救。
护士和专门配备给常山语的医师,都在病房前焦急等待,小护士眼睛红红的,她也追星,这颗星隐秘而伟大。
低哼声隐约传出,常山语低声哀号一声,感觉自己快要活不成了。
门外几人知道这痛楚只会一日胜过一日,来的极为凶狠,能不能抗的过去也不知道,哪里敢离去。小护士本想去开门,被张凡拦了下来。陈明理只是全身发抖,强迫自己钉在地上,眼看着龙一受苦却啥也干不了。
离军区医院20公里的龙组总部里,办公桌上热茶冒着白雾,茶杯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挺直的脊背,紧抿的薄唇动了一下,对眼前情绪失控的龙组负责人深深看了一眼。他没有说一句话却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什么办法,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一位位英雄义无反顾的为华国逝去年轻的生命,转回头,然后抬起手臂,重重的放在他身上。
心疼,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