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迫不及待要一探究竟了。”
她狡黠一笑,带着莫名的小兴奋,把一边默不作声的李大林忽略了个彻底,一个提气,身体凌空跃起,“嗖”的一下跳进水井。
“洛公子,小的也下去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事小心!”
李大林谦卑的跟洛云依道别,听了春月嘴里洛公子不为人知的诸多英雄事迹,虽不知有几分真假,但他是真心敬佩。
洛云依微微颔首,客气道:“这水井有点高,你不会轻功,要不要我用绳子送你下去?”
她能想到的就是用绳子绑在他身上,再慢慢放他下去,要她跟他身体接触送他下去不可能。
身心的小洁癖它不允许。
“不用不用,”李大林连忙摆手拒绝,院子里没有绳子,他以为洛云依要冒险出去找。
“小的粗人一个,抗摔耐打,下个井而已,不是什么难事,小的自有办法下去,公子不必替小的担心。”
“行,那你自便。”
洛云依也想看看他用什么方法下去。
李大林羞怯地报之一笑,手扶井沿,一个翻身,双脚利落地先探进去,然后四肢张开成一个大字,撑着井壁,手脚并用灵活的一跳一跳往下移,速度也不比轻功慢多少。
水井不大不小,没有装辘轳,普通人这般下去是不湿身最好的办法。若是狠人,直接跳下去再浮上来,更省时省力。
洛云依目送他进了透光的秘道口,转身离开。
……
春月进入秘道,看到的便是十几具身穿士兵戎服的尸体,他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面目骇然,没有伤口不见血迹。
那死不瞑目的表情,一看便知是被点了死穴,而且是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
再进去看到的便是一个较大的空间,边上连着一排牢房设计的隔间。
而她们此行想要营救的容王正赫然坐在桌旁,桌上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跳跃闪烁,给面容冷肃、喜怒不辨的容王凭添了两分狰狞,压迫感甚强。
这就是主子保留神秘的惊喜?
呵呵!还真……挺惊喜的。
难怪主子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原来是误打误撞救了容王,还顺手把他身上的蛊毒解了。
春月硬着头皮上前,抱拳行了一礼。
“在下春管事,恭喜容王恢复自由。”
容王虽然中过蛊毒,神志全无被人奴役了几日,可看他身上依然干净整洁的将军服,应该没有被虐待过。
可见实力等于被尊重,即便成为阶下囚,只要还有被需要的价值,便能为自己挣得最后的一分体面。
他从容站起,看向春月,“春大管事不必多礼,洛院使刚才跟本王提过你,还有一位叫李大林的匠人呢,不是说让他带路?”
呃!
完全把李大林忘在脑后的春月不好意思的笑笑,“李大哥不会武功,他让我先下,他随后便到,随后便到!”
容王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负手而立,无话可说。
毕竟二人的身份摆在那,若不是因为被困,容王是不屑于与身份低微的人员商量事情的,对方理解不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无异于鸡同鸭讲,他又不是没经历过。
一时,周围落针可闻。
无所适从的春月突然想起跟容王一起走的那批将士,打破寂静小心翼翼问道:
“容王爷,与您一起的那五十人……他们没事吧?”
“不知,本王与他们被分开看管,又被毒蛊操纵失了意识……”
容王语气冷沉,声音透着悲凉。
不知他有没有后悔用自己和那五十名将士的命,去换那一城老百姓的安危。
春月:“……”
这个沉痛的话题她不敢接,也没法接。
正当她以为又要尴尬面对宁静时,李大林进来了。
也许是见多了生离死别,面对入口处的一堆尸体,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